沁园春・砯崖感怀
(次韵《沁园春・长沙》)
焦土残摊,火后余腥,风卷烬蒙。
看焦席缠丝,断竹黏痕;飞灰逐水,薄印随风。
熔塑瘫泥,焦铁卧尘,旧物成墟影迹空。
痴凝处,念昨宵货满,今夕烟浓。
旁人棚架犹存,衬我处、焦痕接远穹。
叹龙友棚轻,烟熏未损;嫣嫣门闭,架立仍雄。
核桃摊前,伞焚筐在,铁闸遮身避火锋。
铁丝留骨,记昔年挂袖,今剩孤铜。
声喧忽至尘中,见皮鞋引路、军绿趋从。
有红桶蘸液,扒灰检踪;相机咔咔,笔底沙沙。
念少时心许,军容是梦;今朝目接,权力如冰。
人影攒攒,裙裾明灭,粉紫红黑乱眼中。
身如坠,任酸麻浸骨,懒动身躬。
马溺沼泽之 信谗任佞・上篇・谗言初进
“蹲这儿这么久了,腿麻了吧?来,坐会儿。” 新兴眼镜店的老板娘搬来一把小椅子,轻声招呼着,语气里的暖意漫过耳畔。阳德峰没怎么听进去,只顺势坐下,腿间一阵酸麻涌上来,他却浑然不觉,目光黏在眼前的一片狼藉上,心里只剩个执拗的念头:多看几眼也好,总比将来连这些残破模样,都记不真切要强。
刚冒火苗就被水枪浇灭的麻将席,烧断的胶线缠成蜷曲一团,与焦黑的竹片黏着,往日里规整的纹路彻底辨不清了。一旁的草席早烧成了白灰,被高压水枪冲得漫天飞扬,又轻飘飘落下,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风一吹便散,像抓不住的过往。
层层叠叠的残物下,压着些软塌的物件,该是昨天售卖的被套、床单,灰迹里隐约能瞥见褪色的布纹;余烬中仍冒着缕缕白烟的,定是堆放的棉胎,时不时窜出细小的红火星,忽明忽暗地耗着最后一点余温。塑料桶与塑料盆熔成了分不清轮廓的胶块,瘫在湿漉漉的水渍里;电风扇的铁架烧得焦黑变形,叶片早已不见踪影,静卧在地板上,像一段停了摆的日子。尼龙蚊帐烧得失了原本的模样,红褐、焦蓝、墨绿交杂着缩成几坨,堆在摊位门口,刺眼得很。
“要烧多久才能冒出火苗啊”他望着焦物,恍惚还能想起昨晚堆到棚顶的货物,那些鲜活的、带着人气的东西,眼下只剩硌眼的残破。
摊位里还涌着灼人的气浪,混着焦糊味往鼻尖钻。阳德峰僵坐在原地,终究没抬脚迈进去。进去又能如何?满目荒芜里,再寻不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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