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寒泉击石,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混乱与惨叫,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惊魂未定的人耳中:
“传令——”
“金乌卫、暗羽、寒鸦所属!最高战备!”
“封锁天启!全城戒严!”
“目标:西北共鸣源!给本爵——”
“揪出那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此间魍魉…”她的目光扫过厅内弥漫的深渊黑气与那几个被侵蚀的侍者尸体,声音如同万载玄冰,“…杀无赦!”
红妆未卸,星轨为刃。婚宴的酒杯尚温,肃杀的战鼓已然擂响!螭凰与金乌的怒火,将焚尽一切胆敢在此时作乱的深渊之暗!
栖凰院主殿深处,那间曾悬着嫁衣的静室,此刻成了风暴后唯一的避风港。外界全城戒严的肃杀、金乌府邸的狼藉、深渊气息残留的冰冷,皆被厚重的符文门扉隔绝。室内只余一盏星辉石壁灯,流淌着柔和如月华的光晕,映照着相拥的两人。
墨昭并未卸下那身玄墨金纹常服,螭凰玉环依旧束着墨发,只是眉宇间那层冰封般的肃杀已然褪去,显露出深重的疲惫。她几乎是半倚在殷九嶷怀中,额头抵着他未受伤的右肩,眉心那道星轨裂痕在幽光下显得格外深邃,边缘残留的灰败如同灼烧后的余烬。
殷九嶷背靠着软榻,左肩的伤口在强行出手后隐隐作痛,玄色锦袍微敞,露出内里洁白的绷带。他一手稳稳揽着墨昭的腰,另一手则极其轻柔地、用温热的指腹,缓缓按压着她两侧太阳穴,精纯而温和的金乌魂力丝丝缕缕渡入,试图抚平她识海中因强行压制深渊共鸣与净化黑气而掀起的惊涛骇浪。同心螭玉扣紧贴着两人的肌肤,传递着彼此的心跳与无声的慰藉。
“还疼得厉害么?”殷九嶷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怕惊扰了栖息在肩头的倦鸟,金眸中盛满了化不开的心疼。他能清晰感觉到她精神力的虚浮与识海深处净化核心的沉重负荷。
墨昭在他怀中极轻微地摇了摇头,闭着眼,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沙哑与依赖:“无妨…只是…有些倦了。”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示弱过于明显,又补充道,“那暗影晶核的共鸣…太过突然,引动了旧伤。”
“我知道。”殷九嶷的指尖力道更柔了几分,沿着她紧绷的额角缓缓下移,抚过那道微凉的裂痕边缘,“玄儿那边已暂时稳住了晶核,西北的共鸣源,司徒铮和寒枭亲自带‘暗羽’与‘寒鸦’去追了。天启城有姬无锋坐镇,翻不了天。”他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下颌轻轻蹭了蹭她带着清冷香气的发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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