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时书仪冰冷的目光和“结婚”二字中,“铮”地一声,彻底断裂。
他不再有任何言语,不再有任何顾忌。
俯身,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在时书仪猝不及防的低呼和挣扎中,将她整个人扛上了肩头!
“顾淮野!你疯了?!放我下来!”
时书仪又惊又怒,双腿用力踢蹬。
可他的手臂像铁钳,将她牢牢禁锢,大步流星地朝着与时家相邻的那栋别墅走去。
那是顾淮野买下的。
就在她家旁边。他当初带着偏执的笑意对她说:
“近水楼台先得月,书仪,你跑不掉的。”
如今,这句话成了他实施蛮横的捷径。
陆深在屋内听到异响和时书仪短促的惊呼,神色骤变,猛地起身追出。
他只看到顾淮野扛着不断挣扎的时书仪,大步没入隔壁别墅庭院的阴影,随后是沉重的大门被一脚踢上、轰然关闭的巨响。
陆深冲到门前,用力拍打着厚重的实木门板:
“顾淮野!开门!放开书仪!”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顾淮野将她压在门上。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紧紧攫住她。
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和浓烈的痛苦。
“宝贝,陆深到底哪里比我好?”
“你看他的眼神,“冷的,平的,跟看实验室的数据没有区别!我看不到你喜欢他,一点都看不到!”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他?!”
“是不是还在报复我?报复我当年……”
“你说啊!是不是?!”
顾淮野不信。
他根本不相信时书仪会爱上别人。
傅时衍算什么?
陆深又算什么?
不管他们与她有过何种羁绊,都不值一提。
因为他曾真实地、完整地拥有过她的爱——
不是演戏,不是权衡,是滚烫的、毫无保留的、只属于顾淮野一个人的时书仪。
后来的那些人,连触碰她旧日温度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不配。
可她不能这么残忍。
不能把他唯一赖以为生的氧气抽走,然后告诉他,他连远远看着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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