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找找看。”齐啸云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街灯,“我有种感觉,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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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北贫民窟,一栋低矮的木板房里,莫晓莹莹正陪着母亲林氏做针线活。
屋里点了盏煤油灯,光线昏暗。林氏的眼睛这些年越发不好了,做不了精细活,只能帮着缝缝补补。莹莹则在一旁绣着一方手帕——这是她接的零活,绣好一方能换五个铜板。
“妈,您去歇着吧,我来就好。”莹莹见母亲揉眼睛,轻声劝道。
林氏摇摇头:“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你,白天去教会学校教书,晚上还要做针线,别累着了。”
“不累。”莹莹微笑,手上的针线不停。
她是两年前开始在天主教会办的女子学校教书的,教国文和算术。薪水微薄,但足够母女俩的基本开销,还能攒下一点。更重要的是,这份工作让她接触到不同阶层的人,也让她有机会继续学习——学校图书馆里有不少书,她常借回来看。
“对了,”林氏忽然想起什么,“齐少爷今天来,说什么了?”
莹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还是那些,问我们缺不缺东西,说下个月要带我去看绣艺博览会。”
林氏叹了口气:“啸云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要不是齐家暗中接济,我们母女俩……”
“妈,”莹莹打断她,“我知道。齐家的恩情,我记得。”
但她没说的是,她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齐啸云对她的感情,更多是责任和怜惜,而非男女之情。两人一起长大,他像哥哥一样护着她,可那种目光——那种真正心动、会为一个人失神的目光,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
直到今天在永安百货。
当齐啸云看到那个绣娘姑娘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探究,是莹莹从未见过的神情。还有他主动提出要看绣品、要订货,甚至让福伯亲自带那姑娘去见陈经理……这一切都不像他平日低调的行事风格。
“莹莹,”林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莹莹低头继续绣花,“妈,你还记得……姐姐的样子吗?”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雨打窗棂的声音。
良久,林氏才轻声说:“怎么不记得。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刚出生时,连你爹都分不清,只能靠手腕上系的不同颜色丝带辨认。你姐姐爱动,总踢被子;你文静,睡觉老实……”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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