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莹莹,这些事情很危险。你和你母亲……”
“我们不怕。”莹莹打断他,眼中闪过与她温婉外表不符的坚毅,“齐大哥,那是我父亲。这些年来,我和母亲没有一天不想着为他洗清冤屈。”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母亲常说,等姐姐找回来,等父亲沉冤得雪,我们一家人才能真正团圆。”
齐啸云看着那玉佩,心中一动:“这玉佩,你一直随身带着?”
“嗯。”莹莹摩挲着玉佩温润的表面,“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念想。姐姐那里应该也有半块。”
车子驶入贫民窟的窄巷,速度慢了下来。路面不平,车厢微微颠簸。巷子两旁的房屋低矮破旧,晾衣绳上挂满衣物,几个孩子正在泥地上玩耍。
“到了。”齐啸云停下车,却没有立刻开门,“莹莹,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你说。”
“最近沪上局势不太平,赵坤那边可能会有动作。”齐啸云的神情严肃,“你和伯母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晚上。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立刻告诉我。”
莹莹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心头一暖:“我知道了。齐大哥,你也要小心。”
“放心。”齐啸云笑了笑,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对了,这些你带回去。”
他从车里拿出一个纸包:“是些糕点和茶叶。天冷了,你和伯母注意保暖。”
莹莹接过纸包,沉甸甸的。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声道:“谢谢。”
齐啸云目送她走进那间低矮的屋子,才重新上车。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点了一支烟,在车里坐了很久。
巷子深处,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推着车慢悠悠地走过,吆喝声苍老而悠长。几个妇人坐在门口摘菜,低声议论着家长里短。这破败巷弄里的人间烟火,与不远处外滩的繁华,像是两个世界。
但他知道,有些暗流,正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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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秋雨绵绵。
阿贝坐在窗前绣花,雨点敲打着瓦片,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手中的绣绷上,一幅新的作品已经完成大半——《秋江夜雨图》。
这幅绣品比之前那幅《江畔渔舟》更大,构图也更复杂:江面烟雨朦胧,岸边乌篷船停泊,船头挂着一盏风灯,灯光在雨雾中晕开暖黄的光晕。远处,古镇的屋檐若隐若现,青石板路反射着水光。
她用了新的针法——雨丝用极细的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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