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齐啸云深吸一口气:“陈伯,您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不全是。”陈伯压低声音,“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消息——关于当年那批所谓的‘通敌证据’。”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推到齐啸云面前:“这是当年搜查清单的副本,我偷偷抄下来的。你看这里——”
齐啸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清单的倒数第三行写着:“铁质方盒一只,内装印章数枚。”
“就是这个铁盒。”陈伯说,“当年周福抱走大小姐后,我趁乱跟踪他,看见他把铁盒交给了赵坤。赵坤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很满意,然后把铁盒收进了自己的公文包。”
“铁盒里是什么印章?”
“我不确定,但肯定很重要。”陈伯说,“因为赵坤后来把铁盒带走了,再也没出现过。我猜,那里面装的,可能就是伪造证据用的印章。”
齐啸云心头一震。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铁盒就是扳倒赵坤的关键证据。
“陈伯,您知道铁盒现在在哪里吗?”
陈伯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但赵坤太谨慎了。他有三处公馆,五处别院,还有银行保险柜……铁盒可能在任何地方。”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打听到一件事:赵坤每个月的十五号晚上,都会去一个地方——法租界霞飞路18号。”
“那是什么地方?”
“是一栋小洋楼,主人姓顾,叫顾文远。”陈伯说,“这个人很神秘,表面上是个古董商人,但我怀疑,他是赵坤洗钱和藏匿赃物的中间人。”
顾文远。齐啸云记住了这个名字。
“齐少爷,”陈伯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恳求,“我已经老了,没几天活头了。我只求您一件事:找到大小姐,照顾好她,替莫家伸冤。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我对不起他啊。”
说着,他又流下泪来。
齐啸云郑重地点头:“陈伯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两人又说了几句,陈伯看看怀表:“我得走了,不能久留。齐少爷,您也小心,赵坤的眼线到处都是。”
“我送您。”
“不用,我从后门走。”陈伯戴上帽子,深深看了齐啸云一眼,“齐少爷,保重。”
他匆匆离开,像一道影子,消失在茶楼的人潮中。
齐啸云一个人坐在雅座里,茶已经凉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阿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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