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医馆的灯笼在京城夜色里亮了半月,沈砚收到一封来自南疆的加急信——信是当地土司所写,字迹潦草,满纸焦灼。信中说南疆雨林爆发“瘴毒疫”,患者高热不退,浑身起黑斑,不出三日便会心肺衰竭而亡,当地巫医的草药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倒下。
“南疆湿热,瘴气弥漫,本就易生疫症,这次的瘴毒带着邪性,怕是与幽冥宗余孽脱不了干系。”沈砚摩挲着信纸,指尖沾着墨痕,“阿明的医蛊能吞噬邪毒,正好派上用场。”
苏晚晴早已收拾好药囊,里面装满了解瘴丹、驱虫粉,还有从北境运来的抗寒金银花——谁也没想到,这苦寒之地的药材,竟能解南疆瘴气的湿毒。阿石磨亮了猎刀,背上干粮:“雨林里毒虫猛兽多,我护着你们。”
一行人辞别京城百姓,南下奔赴南疆。越靠近雨林,空气越湿热黏稠,草木疯长,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叶隙洒下斑驳光点。向导是个当地的老猎人,面色凝重地指着前方雾气缭绕的林子:“那就是瘴气林,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
沈砚取出铜符,暖光在掌心亮起,驱散了周身的瘴气:“跟着铜符的光走,能保平安。”阿明将医蛊捧在掌心,莹白的虫身在瘴气里愈发透亮,似在感应着什么。
深入雨林三里地,便听到隐隐的哭声。拨开茂密的芭蕉叶,眼前是一座破败的村寨,数十个村民蜷缩在竹楼里,面色青紫,黑斑爬满脖颈,气息微弱。土司领着巫医迎上来,老泪纵横:“沈先生,您可算来了!”
阿明不敢耽搁,立刻引医蛊上前。医蛊顺着患者的手腕钻入经脉,莹白光芒在皮下游走,不过片刻,患者便咳出一口黑血,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有效!”村民们爆发出欢呼,哭声变成了喜泣。
苏晚晴带着弟子支起药炉,将解瘴丹碾碎混入泉水,分给村民服用;阿石则跟着老猎人去探查瘴气源头,发现雨林深处的一处水潭泛着诡异的黑色,水面漂浮着死鱼,岸边还散落着幽冥宗的黑袍碎片。
“是他们在水潭里投了邪蛊虫卵,瘴气滋养虫卵孵化,才引发了疫症。”沈砚蹲在潭边,指尖拂过水面,“必须净化水潭,否则疫症还会复发。”
阿明引医蛊飞入潭中,医蛊在水里盘旋,莹白光芒扩散开来,黑色的潭水渐渐变得清澈,水底的虫卵被尽数吞噬。可就在这时,雨林深处传来一声冷笑,十几个黑袍人从树后窜出,为首的正是当年从黑沙窝逃脱的幽冥宗余孽。
“沈砚,又是你坏我好事!”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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