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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山河不太愿意搭理自己,范老五倒是很有眼色,自己在窝棚里找了块地儿坐下歇着了。
这一宿,李山河紧紧抱着五六半没敢撒手,毕竟和范老五相交不深,实在是信不过啊,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睡得。
第二天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李山河就挣开了眼睛,扯开衣服看了眼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嘎巴,伤口里面还怪刺挠的,应该是在长肉。
李山河松了一口气,起身叫醒了范老五,就准备出发了,将窝棚拆了,苫布收好放在爬犁上,这玩意现在沾了水,死沉死沉的,李山河才懒得拿。
从熊瞎子肚子里掏出了点内脏喂给了老狼,等老狼吃完,李山河用昨天搭窝棚用的绳子将熊瞎子四仰八叉捆结实,特意留出了一节绳子套肩膀的。
范老五这小子是真有眼力见啊,都没等李山河开口,就麻溜把麻绳往肩上一搭,活像老牛拉犁似的弓着腰:"李爷您就擎好吧!"
“李爷你就给我架好枪就成,爬犁就不用你管了。”合着这小子是怕李山河拉爬犁站了双手,遇到啥玩意李山河反应不及二人都得交代在这里,确实有点小聪明。
李山河在后头使劲儿一蹬,爬犁"哧溜"滑出去老远。林间小道让雨水泡得跟香油似的,爬犁轱辘压过腐叶层,碾出两道黑乎乎的泥沟。
日头爬到树梢时,总算瞅见屯子冒的炊烟,范老五跟打了鸡血似的,扯着破锣嗓子嚎起二人转:"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上小寡妇炕不要钱儿啊..."
李山河叼着烟屁股乐,这小子还真就是个人才,这个版本的小拜年他还真就没听过。
等爬犁拉到了林子口,实在是拉不动了,外面都是土道,累死范老五他都拉不动啊,交代了范老五一声,让他搁这等着,李山河割了几斤熊肉,转身就去了吴大鸟家。
“吴爷,搁家呢吗?”
吴大鸟从门口探出了脑袋,“二河啊,回来了,没出啥事儿吧,你那大青马我都给你喂好了,要我俺说你那大青马可真不是个玩意,昨天给俺家二花配了,俺就说昨天把它牵到马厩的时候,它瞅俺家二花那眼神不对劲。”
李山河咧嘴一乐,拍了拍大青马的脑袋,大青马昂首挺胸打了个响鼻,它还挺骄傲。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马,继续保持啊!
“吴爷你就偷着乐吧,现在你牵到外面呸一回还得多钱呢,这要是揣上崽子了,你过年喝酒都不用菜,瞅着小马驹都够你下二两酒。”李山河递过去了一支烟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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