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就吓得止步不前,甚至想掉头逃跑。
彪子和范老五负责牵着各自分管的鹿群,走得是深一脚浅一脚,连拉带拽,累得满头大汗,骂骂咧咧。
李山河则带着大黄和老黑在队伍前后左右来回巡视,虎子和黑子负责两侧警戒,傻狗…傻狗依旧负责在雪地上撒欢打滚,偶尔冲到鹿群旁边好奇地嗅嗅,引来一阵恐慌。
更麻烦的是吃饭!人饿了好对付,啃点硬饼子就行。
可这群祖宗吃的才挑呢!它们需要新鲜的苔藓、嫩枝、树皮。
总不能拖着它们啃雪吧?
于是,每走一两个小时,队伍就得停下来。
李山河选个相对安全、背风、有低矮灌木或苔藓的地方,三人小心翼翼地给鹿群解开嚼子,再把脖子上的牵引绳换成更长的放牧绳,然后像放羊一样,由彪子或范老五牵着绳子头,让鹿群在有限的范围内自由觅食。
四条猎犬则警惕地守在放牧圈外围,防止鹿跑散或野兽靠近。
这个过程既耗时又耗神,稍有不慎,就可能惊了鹿群。
整整一天,从日出走到日落,也不过才走了来时一半多一点的路程。
照这速度,想平安到家,至少还得再走一整天!
晚上,三人找了个避风的山窝窝,再次搭起撮罗子。
鹿群被牢牢拴在周围的树上。
三人啃着冰冷的饼子,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鹿群不安的嘶鸣,心情都有些沉重。
范老五甚至开始嘀咕,这买卖是不是太冒险了?
第三天上午,天气出奇的好。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冬日的阳光难得地有些暖意,照在厚厚的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积雪表面被晒得有些融化,踩上去咯吱作响,比前两天好走了不少。
队伍的气氛也轻松了些。
彪子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幻想着鹿血酒下肚后的雄风再振。
范老五也在盘算着能分到多少好处。
李山河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只要能顺利翻过前面的蛤蟆沟,剩下的路就好走多了。
晌午时分,一行人终于艰难地攀爬到了蛤蟆沟的山脊顶。
翻过这道岭,离家就更近了。
“加把劲!翻过去找个地方给鹿放放,咱也歇歇脚!” 李山河抹了把汗,给众人打气。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上蛤蟆沟顶,还没来得及喘匀气的时候,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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