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千里传音脚’?”
“去你的吧!”彪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二叔你别跟我俩扯犊子!俺说的是真事儿!”
他看众人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干脆也不管那么多了,竹筒倒豆子似的,就把自己的“光辉历史”给抖落了出来。
“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几年,运动那会儿,咱大队牛棚里,不是下方来一个戴眼镜的城里老头吗?”
李山河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那时候他年纪还不大,就记得村里人都说那是个“坏分子”,谁都不敢跟他多说话。那老头瘦得跟个猴儿似的,一天到晚也不咋说话,就喜欢捣鼓个收音机。
“记得啊,咋了?”李山-河问道。
“咋了?”彪子一挺胸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你们那时候都怕他,躲着他走,就俺不怕!”
“俺那时候天天往牛棚跑,也不是说俺心眼有多好,主要是那老头会弄吃的。”彪子说着,还砸吧砸吧嘴,好像在回味,“他能用苞米面和野菜,烙出跟肉一样香的饼子。俺就天天帮他干点活儿,割割草,喂喂牛,他就分俺半拉饼子吃。”
“一来二去的,俺俩就混熟了。那老头其实人挺好,就是话少。有一天,他又搁那儿捣鼓他那个破收音机,俺就凑过去看。他就跟俺说,这玩意儿叫电台,能跟好几千里外的人说话。”
“俺当时就觉得,我操,这玩意儿也太神了!然后俺就求他教俺。他说俺大字不识一个,学不会那个,但是可以教俺点简单的。”
彪-子说到这儿,脸上那得意的表情更浓了。
“然后,他就教俺用手指头敲桌子,‘哒哒哒’‘嘀嘀嘀’的,说这就是摩斯密码,是发电报用的!他说俺这人,虽然瞅着虎了巴几的,但心里头干净,没那么多弯弯绕,学这个,比那些有文化的学得快!”
“后来俺手指头敲得不耐烦了,就寻思着,这玩意儿用脚丫子是不是也行?俺就试了试,嘿,你猜咋地?那老头一看,直夸俺是天才!说俺这叫‘不拘一格’,有大将之风!”
彪子越说越来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高人”夸奖的光辉岁月。
“那老头临走的时候,还拉着俺的手,语重心长地跟俺说,‘小彪啊,你这孩子,是块好料,虽然不识字,但是有颗赤子之心!将来,必有大作为!’”
他把那老头的话,模仿得是惟妙惟肖,脸上充满了自豪和神往。
他说完,还特意环视了一圈,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见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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