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福伯面前,微微躬身:“福伯,叨扰了。晚辈刘刚,有点事想请教您老。”
福伯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平静的湖面,深不见底。
他只是放下茶壶,用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缓缓道:“刘刚?皇朝新上位的后生仔?坐。”
他指了指旁边一张空着的竹椅。
我依言坐下。
福伯给我倒了杯茶,“我这种退休等死的老头子,还有什么能帮到你们这些后生猛虎的?”
我接过茶杯,没有喝放在桌上,“福伯是老江湖,南城的事,瞒不过您的眼睛。晚辈最近遇到点麻烦,有些线头理不清,想请您老指点迷津。”
福伯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指点不敢当。老了,耳朵背,眼睛花,外面打生打死的事,早就不同不同了。你找错人咯。”
“如果只是打打杀杀,自然不敢来烦扰您老。”
我身体微微前倾,“但有些事,恐怕不只是打杀那么简单。比如有人想借南城的水,洗别处的沙子,再比如,有些外来的过江龙,不只想分杯羹,还想把整条河都搅浑了再摸鱼。”
福伯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缓缓啜饮着茶水。
我继续道:“前两天,有个叫阿东的小混混,替人给您送了封信。送信的人叫何勇,外号花衫勇。不知道福伯您对这件事,还有没有印象?”
福伯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他放下茶杯,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仔细地打量着我,“后生仔,你知道的不少。”
福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那封信,我看了也烧了。内容嘛,无非是一些陈年旧账和不知天高地厚的痴心妄想。怎么,那封信跟你有关?”
我坦然道,“但送信的人和牵线的人,最近惹上了大麻烦,还差点把我也拖下水。我想知道,那封信,是谁让花衫勇送的?信里提到的陈年旧账,又跟现在南城的风雨,有没有关系?”
福伯沉默了很久,久到旁边一桌麻将都打完了一圈。
他挥了挥手,示意旁边几个竖起耳朵听的老街坊继续玩牌,不用管这边。
等麻将声重新响起,他才叹了口气,眼神望向门外飘渺的日光,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阿刚,你既然找到我,也查到了那封信,想必对南城现在的局面,有自己的判断。”
福伯缓缓开口,“有些事,本不该由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多嘴。但南城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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