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
李铭眯着眼仔细看了好大一会儿,面色陡然一变。
他拉着李煜衣甲,小声道,“是赤旗,他们当中或有军中校尉。”
校尉,是军中正儿八经的中高级武官。
从官场品级而论,确与卫所千户同级,只是一个是坐官,一个是流官。
而在平时,由于营兵当中的校尉和百户之间,还多了个屯将职衔。
所以在军中,向来把校尉看作比千户还要高上那么半级。
放在当下抚远县里的这四名百户眼中,校尉无疑是个大官。
“既然如此,铭叔,随侄儿去城外掠阵。”
李铭一怔,随即认真的点了点头。
紧跟着,在李煜的指示下,李忠继续朝城外斥候大声传话。
“回去传话!”
“我家大人,与你家大人城下一会!”
城下斥候面色一喜,朝城头拱了拱手,便即刻驱马折返。
这正是他被校尉大人派来叫门,所希望达成的目的之一。
之所以由斥候一人策马先至,虽说有军中已然缺马的缘故。
可这更主要的,还是为了确认城头的这些旗号之下,站着的到底是不是活人。
若是乍起之亡尸,意味着此县亦丧,大军也好早些规避此地的数千亡尸。
若抚远城头是活人驻守,一如此时。
那杨玄策一行就只剩下一个目的——入城。
毕竟现在辽东的夜晚极其难熬,霜降时节迫在眉睫。
城外杨玄策之孤军,亟需一处栖身之地,才好免于冻毙之危。
营中更有数十抚远籍贯之兵将,正盼着回家。
只过了约莫一刻。
李煜及李铭先率二十精悍亲骑,出瓮城门,过吊桥,摆开架势,立于城外百步。
马批皮衬毛毡,人俱全甲,二十骑散成两列,倒也算颇具气势。
杨玄策率着营中仅剩的十二匹战马,合计十二骑奔驰近前,看到这些甲骑,他眼神中也颇为戒备。
杨玄策身后这支军中,拉车驮物的驽马比战马更多。
本身历经长途跋涉,东路军麾下即便是当初随船抢过了江的战马,也早就被磋磨成了不中用的驽马。
全都掉膘掉的厉害。
还有好些劣马在逃亡路上,干脆被将士们路上杀了,暂且充饥。
这种境况,直至他们强攻宽甸卫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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