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走了,离开家宅的时候,看着也颇为狼狈。
但郑伯安竟是反倒有些知足。
生死间自有大恐怖,大觉悟。
不是突然想开了,只是挨了来自现实的重拳,疼的清醒了过来。
‘原来......官兵本是可以不讲道理的。’
大抵是习惯了李煜的讲道理,人们一时之间甚至都有些不适应。
当营军校尉杨玄策把这个赤裸裸的真相粗暴地甩在众人脸上时。
就变成了眼下令众人噤声,胆战心惊的惨烈现状!
仁否?义否?存公理否?
皆抵不过一句,‘人死万事休。’
讲道理,才能用物资拿捏张承志。
讲道理,才能凭借丰厚的家底,在此间稳坐钓鱼台。
因为他们知晓,李氏武官抛不下他们,守好了家底,自然就有活路。
这些共识在今日,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如果一定要在抚远县的‘杨’和‘李’当中去选一个保护伞。
那......他们有什么道理不选择这个‘李’?
佟氏、范氏,也跟风而来。
李煜入坊从始至终,在和校尉杨玄策打过照面之后,就只做了一件事。
善后,焚尸!
待李煜打理干净于府空院的火患余烬。
佟善、郑伯安、范节,三位家主就已经候着了。
“李大人,我等愿效仿郑氏!”
“还请大人开恩,容我等今日一并入城!”
佟善、范节,齐齐拱礼。
“善,”李煜伸手虚抬,“旧约当前,本官自愿履行,不吝照拂诸位。”
郑伯安躬身,加入佟、范二人之中,三人复礼。
“草民等,拜谢大人!”
......
一鲸落,万物生。
抚远县于府,自然算不得‘鲸’之广大,却又起到了鲸落的效果。
只半日光景,于氏就被人轻描淡写的抹去。
于府没了,却勉强喂饱了营军这些饿狼,这是李煜所做不到的。
不单单只是物资上的问题。
而是......李煜从始至终未设有军妓。
卫所兵,大多身边是有家小的,还真就不大需要这样的慰藉。
李煜思来想去,终究是不可能把善养院安置的女眷奉上些许。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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