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指命运咽喉。
她终于停在残影面前,距离不过三步。
“你说我是疯子?”她开口,声音不大,却震得整片幻境嗡鸣,“可真正疯的,是把活人当药材的人;是让母亲亲手献祭女儿的人;是打着‘传承’旗号,却用锁链困住医心的人。”
她抬眼,目光如炬,烧穿过往迷雾:
“你说我毁了医道传承?那你告诉我——那些藏在深阁秘不示人的典籍里,写的是救人的方子,还是害人的咒文?那些供奉千年的医祖牌位下,埋的是先贤遗骨,还是被抹去名字的药奴尸骸?”
残影沉默。
而云知夏,已不再需要回答。
她转身,一手扶起脉梦童,一手将他冰冷的手掌贴上自己仍在跳动的心口。
“你说我靠什么救人?”她低语,却响彻天地,“我靠的,是从不怕痛的人,是敢说真话的人,是宁愿背罪也要伸出手的人。”
她抬头,望向那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一字一顿:
“你说我是疯子?可疯的是让药吃人的人。你说我毁传承?可真正的传承,不是藏在典里——”她扶起脉梦童,一步步走向残影。
每一步都像踏在刀锋上,肩胛处的藤蔓贯穿伤撕裂着血肉,可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世间再无什么能将她压垮。
脉梦童伏在她肩头,气息微弱,却仍死死攥着她的衣袖,像是怕自己一松手,师父就会消失在这片虚无之中。
“你说我是疯子?”她声音轻了下去,却比雷霆更震人心魄,“可疯的是让药吃人的人。你说我毁传承?可真正的传承,不是藏在典里——”
她抬手,五指张开,心口那道金光骤然暴涨,如朝阳破雾,撕裂满目阴霾。
九盏虚灯自光中升腾而起,悬浮半空,灯焰摇曳,映照出九张不同的脸——
那是九个曾被判死刑的病人:被毒废经脉的小婢女,瘫痪十年的老军医,肺腑腐烂的疫区妇人……他们本该死于无声无息,却被她以逆天之术从鬼门关拖回。
此刻,他们在灯火中微笑,有泪光,有希望,有对生最炽热的眷恋。
“是你……让他们成了‘医’?”沈未苏残影终于动容,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不是我让他们成为医。”云知夏目光扫过每一盏灯,语气平静得近乎悲悯,“是他们不肯向命运低头,才成了医者。医道从来不该是少数人的权杖,而是凡人手中握得住的光。”
残影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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