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论道?
他对佛学的研究,确实仅限于前世的积累,但毕竟后世的佛学可是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岂是现在能比的?
自己那些东西,想来也够用了。
反正自己横竖不亏。
今天这一万两,已经稳稳地落袋为安。
就算这第二场输了,也不过是双方打个平手罢了,还有机会。
再说了,万一要是赢了呢?
许元瞥了一眼那个名叫慧基的年轻和尚。
对方虽然号称什么天才禅师,但毕竟年轻。
而自己脑子里装着的,可是领先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信息和逻辑思维。
辩经论道,说到底也是一种辩论。
未必,就不能赢。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何不试一试?
见许元答应得如此爽快,张颛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安也烟消云散,他只觉得许元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狂妄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
“好!好!好!”
张颛连道三声好,转身对着人群中的卢照邻一抱拳。
“还请卢兄,为我等做个见证,安排场地!”
卢照邻深深地看了一眼许元,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来人。”
他扬了扬手。
“将方几撤下,取两个蒲团来。”
星罗庄的下人效率极高,很快,水榭中央便被清理出一片空地。
两张松软的蒲团,被相对着摆放在了地上。
气氛,也随之从方才的诗酒风流,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人群自动向后退开,围成了一个更大的圈子。
在张颛的恭请下,那名叫做慧基的年轻僧人,缓步从那边的亭台走过来。
他先是朝着四周的众人,包括画舫上的晋阳公主方向,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佛礼,而后,才走到了场中,在其中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下。
许元也走了过去,在慧基的对面坐了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得以近距离地打量自己这位对手。
慧基的年纪,看起来与自己相仿,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他面容俊秀,皮肤白皙,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仿佛能映照出人心最深处的念头。
他身着一袭浆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衣,朴素至极,但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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