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大唐曾经的太子啊!是陛下曾经的嫡长子啊!”
嘭!
晋阳公主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脸色煞白如纸,娇躯剧烈地颤抖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愤怒。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教她读书写字的大哥,那个虽然腿脚不便却依然骄傲的大哥,竟然……竟然沦落至此?!
“畜生……他们怎么敢!”
李明达死死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却浑然不觉。
许元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深处的寒意越来越重。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按在晋阳公主颤抖的肩膀上,一股温热的内力缓缓渡入,帮她平复激荡的心绪。
但他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消散,反而越发浓重。
许元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对。”
许元摇了摇头,目光如刀锋般犀利。
“福伯,你说红花教完全控制了李承乾,让他生不如死,这我相信。”
“但这说不通。”
“如今的李承乾,已经被陛下废黜,贬为庶人,流放黔州虽未成行,但在朝野上下,他已经是个政治上的‘死人’。”
“他手中无兵无权,身边甚至连像样的护卫都没有,只剩下一个空头名号。”
许元身体前倾,死死盯着福伯的眼睛。
“红花教费尽心机,用这种珍贵的‘西洋毒药’控制一个废太子,图什么?”
“若只是为了折磨他取乐,何必大费周章?”
“一个废人,对他们有什么价值?难道他们还指望扶持一个疯癫的李承乾造反不成?”
“这天下,还有谁会听一个瘾君子的号令?”
许元的话,字字珠玑,直指问题的核心。
红花教不是慈善堂,更不是疯人院。他们是想颠覆大唐的邪教,每一步棋必然有其深意。控制李承乾,必然有巨大的利益驱动。
福伯被许元问得一愣,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想到了什么就说!”
张羽在一旁冷冷地喝道,手中的横刀微微出鞘半寸,寒光凛冽。
福伯身子一抖,连忙磕头道:
“侯爷明鉴!老奴……老奴之前也不明白,只以为他们是想拿殿下当人质。”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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