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是,这只胆大包天的狐狸没在说什么好话。
谢怀珩觉得被她戳着的手背似乎发着烫。他抿着唇,冷冷地将自己刚刚给她盖上的毯子掀开。
他管她作甚,不知图报的狐狸精,亏她还生了张菩萨似的脸。
苏稚棠又被他惹醒了,她是有起床气的,抬手便将毯子盖回来。
露出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瞪着他:“说你两句罢了,你怎这般幼稚?”
谢怀珩活了二十四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说幼稚的。
伸手隔着毯子捏了捏她的脸,嗓音幽幽:“你给朕再说一遍。”
苏稚棠吃痛,眼眶很快就有了湿意。
忽然意识到原来不是在梦中。
面上又染上了几分醒时的胆怯。
偏她的脸颊肉还在他手中,说话也含糊不清,只能用手软软地扒在他的手腕,圆着一双含水的眸子,糯着嗓音小声地祈求:“皇上,皇上恕罪……”
谢怀珩皮笑肉不笑道:“这句话你这些天同朕说过几遍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危险的警告:“苏稚棠,朕就没见过比你胆子大的。”
面上总是带着怯意,但行的都是些旁人九个胆子都不敢做的事。
这么细数下来还真不少。
头一次见面便险些泼他一身滚烫的茶水。这便罢了,方才研墨的时候还那般殿前失仪。
这会儿更是胆大包天,没他的命令就敢在这龙榻上睡,睡着之后都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幼稚了。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谢怀珩的手用力在她的脸颊肉上捏了捏,悠然道:“苏稚棠,你可知你行的都是些足以砍头的不敬之事。”
苏稚棠吃痛地呜咽了一声,觉得他的力道好大。
红着眼眶有些无助地望着他:“皇上莫要这般捏了。”
“捏红了就不好看了。”
她皮肤嫩,谢怀珩的力气这么大一定一下子就给她留印子了。
她睡前都看过了,方才他在她身上捏的地方都红了……
那么两个大爪子印在胸前,一点都不好看。
苏稚棠越想越难过,软声求他:“皇上轻些……臣女再也不敢了。”
“皇上若是生气,便罚了臣女吧。”
谢怀珩冷笑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要漂亮呢。”
但力道好歹是松懈了些。
苏稚棠双手还警惕地握着他的手腕,生怕他再来一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