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岁,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绸衫,戴着副圆眼镜,看起来颇有几分精明相。
听完林翰章的来意,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哎呀,林老先生,这个……恐怕不太方便啊。”
曾经理搓着手,眼神飘忽,“您老是体面人,本该行个方便。
可是……您家这位,是阵亡的将士,这……这属于‘凶死’,而且是战场上……这个……血光之灾太重了。”
林翰章的脸色沉了下来:
“曾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我儿子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凶死’?
成了‘不祥’?”
“哎哟,林老先生您别动气,别动气。”
曾经理连忙赔笑,但笑容里全是敷衍,“不是我这么说,是……是这行的规矩就是这样。
您想想,咱这公墓里埋的,都是寿终正寝的体面人。
这突然进来一位战场上没的……别的主顾知道了,会觉得不吉利,嫌晦气啊!
这不是影响我们公墓的生意嘛!”
“你……”
林怀安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拳头都捏紧了,却被林翰章一个眼神制止。
林翰章盯着曾经理,缓缓道:
“照你这么说,所有为国战死的将士,都是‘不祥’,都是‘晦气’,连块安身的地方都不配有了?”
“这……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嘛……”
曾经理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林老先生,您也是明白人。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我们开门做买卖的,也得考虑其他主顾的想法不是?
再说了……”
他压低了声音,神色暧昧地道,“上头最近不是有风声嘛,要‘敦睦邦交’,这种事情……还是低调些好,低调些好啊。”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了林翰章的心里。
老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爷爷!”
林怀安连忙扶住他。
“我没事。”
林翰章摆了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盯着曾经理,一字一顿地道:
“曾经理的意思,老夫明白了。
在你眼里,我那为国战死的儿子,还不如你这公墓的生意来得重要。
好,很好。”
他转身就走,步伐竟然有些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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