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虫卵,更别提那些躲在人体深处的。”陈越摇头,指了指被剖开的大脑位置,那里已经被他取样切片,“这种寄生系统极度依赖一种特殊的‘酶’来维持活性。我刚才切开他的脑部,发现垂体异常肥大,分泌物有强烈的碱性。我们要断它的根,就得中和这种酶,破坏它们蛋白质的外壳。”
张猛看着陈越自言自语地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各种术语,钦佩之心油然而生。
陈越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化学方程式。酸碱中和,蛋白质变性……他需要一种能够渗透进组织内部的、强效的有机酸或者是收敛剂。
就在这时,冰窖厚重的包铁木门被“哐当”一声猛地推开,外面的热浪涌进来,瞬间形成了一层白雾。
“大人!快!”
修安从外面几乎是滚了进来,他一脸的泥灰,袍子上挂破了好几处,气喘吁吁,但眼睛里却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人接到了!张公子……张公子把书带出来了!”
……
陈越立刻扔下手术刀,甚至来不及解下满是腥臭的罩衣,一把拉开门帘冲出了冰窖。
赵王府的一间极其隐秘的密室里,四周墙壁都挂着兵器。
张子虚正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像是一条刚被捞上岸的鱼。他那身洗得发白的九品官服此刻被撕成了布条,袖子上、前襟上沾满了血迹,黑乎乎的,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的发髻散乱,脸上被烟火熏得漆黑,一看就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看到陈越进来,张子虚颤抖着手,从怀里最深处掏出一本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书,郑重地放在桌上。
那是一本残破不堪的书。
《南洋异物志》。
这本书比之前陈越在藏书阁偷看到的时候还要残破,书页甚至带着新鲜的、火烧过的焦痕,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拿出来了。”张子虚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艰难地说道:“甲字号暗柜……许冠阳的人盯得比我想象的还紧。那把锁太复杂,我撬不开,只好……放了一把火,趁乱把柜子砸了。”
“你烧了太医院?”陈越震惊。这书生发起狠来,比武夫还猛。
“没全烧,就烧了点窗帘子。”张子虚苦笑,“但也够呛。不过……值了。”
“辛苦了!这份情,我陈越记一辈子!”
陈越没多废话,一把抓过那本还带着余温的书,借着灯光,飞快地翻动起来。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在那些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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