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他凿个窟窿!俺张猛还没活够,还得看着您把这牙行开遍全天下呢!”
“借你吉言。”陈越笑了笑,眼神却看向了那片深邃的黑暗,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
这不仅仅是抓贼,这是一场针对整个大明水脉的“根管治疗”。他是牙医,既然牙根烂了,哪怕埋得再深,也得把它掏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废话。
陈越咬住竹管的吹嘴,那种涩味混着猪油味直冲脑门。他深吸了一口外面寒冷而自由的空气,然后纵身一跃。
“噗通!”
水花不大,两人像两条滑腻的黑鱼,瞬间没入了那充满未知、可能隐藏着无数杀机的地下暗河之中。
……
入水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哪怕隔着厚厚的猪油,也像无数根细针一样扎进了毛孔。紧接着,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失重感和绝对的黑暗。
陈越打开了腰间那盏特制的“避水灯”。那是用厚琉璃罩和鱼胶密封的鲸油灯,光线虽然微弱昏黄,但在这种绝对黑暗中,却是唯一的依靠。
水流湍急,巨大的水势推着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滑行。陈越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减少氧气的消耗。透过琉璃灯罩,他看到周围的水并不是清澈的,而是浑浊不堪,充满了无数悬浮的微粒。
那些微粒不是泥沙,而是絮状的蛋白质残渣,那是之前“全城消杀”时死去的虫卵尸体。
但在更深处,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陈越眯起眼。那是淡淡的绿色荧光,像是鬼火,一闪一闪,随着水流飘荡。
*“是活体龙须的生物冷光……”*陈越心里默念。这种生物在受到刺激、兴奋或者进食时,体内会发生化学反应,发出这种诱捕猎物的光芒。这意味着,前面不仅有活物,而且是一个巨大的巢穴。
顺着水流漂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河道突然变得宽阔起来。头顶不再是低矮的砖拱,而是嶙峋的怪石和坍塌的汉白玉石柱。
这里似乎曾经是元大都或者更早时期的地下宫殿遗址,后来被改造成了排水系统。
陈越在水中打了个手势,示意张猛靠近。他指了指右侧的石壁。
张猛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瞬间瞪大,差点把嘴里的呼吸管给咬断。
那潮湿、长满滑腻青苔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地挂着无数个拳头大小的、半透明的灰白色囊袋。这些囊袋像是被强力胶黏在墙上一样,随着水波有节奏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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