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前方的通道陡然开阔,变成了一个半球形的巨大厅堂。厅堂的穹顶很高,镶嵌着发出恒定苍白冷光的晶体,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惨白,毫无阴影,却也毫无生气。厅堂中央空无一物,只有光滑如镜的地面,映照着上方苍白的光。
而在他们对面的弧形墙壁上,有三扇紧闭的、风格迥异的门。
最左边一扇,是厚重的、布满铆钉和压力阀的暗色金属门,门缝里隐约传出低沉的能量流动声和机械运转的嗡鸣,门楣上有一个旋转齿轮与眼睛结合的标志——那代表“净蚀熔炉”或相关能源/改造区。
中间一扇,则是由某种类似水晶或纯净琉璃构成的半透明门户,表面光滑无比,内部似乎有光影不断流转,却看不真切。门框上蚀刻着星轨与锁链交织的复杂图案,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神恍惚的、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波动——疑似通往“深寂观测之间”或类似的精神/意识领域。
最右边一扇,最为朴素,也最为诡异。它看起来就是一扇普通的、由灰白色石头砌成的拱门,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连门板都没有,只有一个黑黝黝的门洞。但凝视那个门洞,会感到一种绝对的“空”与“静”,仿佛连光线和声音都会被其吞噬。门洞边缘的空气,有着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扭曲。
而在这三扇门前,静静站立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简朴灰色长袍的人,身形高瘦,背对着他们,面向着那三扇门,似乎正在审视或等待。他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千年,与这片苍白、寂静、充满规则压迫的空间完美地融为一体,没有丝毫突兀。他没有散发任何强大的能量波动,也没有慑人的气势,但仅仅是他的存在本身,就令通道口的所有人瞬间感到了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寒毛倒竖的恐惧。
就像食草动物在密林中,突然嗅到了顶级掠食者那经过精心掩盖、却依然无法完全抹除的冰冷气息。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那个灰袍人缓缓转过了身。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毫无特征、光滑如镜的纯白色面具,只在眼睛的位置有两个深邃的孔洞。面具后面,看不到任何眼神,只有一片虚无。他的动作缓慢而精准,没有丝毫多余,仿佛每一个关节的转动都经过了最严密的计算。
“检测到未授权变量集群。”一个平和、中性、毫无情感起伏的声音,直接从众人的意识中响起,并非通过空气传播,“变量包含:严重损毁的‘铸铁’单元,濒临规则崩溃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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