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妞急得不行,但越急越错,常嬷嬷一尺子拍过来:“慢!轻!手眼一致!归!放!”
一个字,一个步骤。
许三妞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狼光现在全都集中在发丝一般的细线上。
慢慢捋顺要劈的线,轻轻抽丝,一手抽着,另一手看着原线的缠绕卷曲程度,慢慢往下捋,慢慢抽。
分成二分之一的半细线,归拢到一起,放到指定的线卷上。
然后,又将二分之一的线,再分成四分之一的……
许三妞慢慢做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直到成功分出常嬷嬷要的细线,她才警觉,自己一向怎么狠怎么抓的狼爪子,竟然也能分线了!
她激动不已:“我分成了!分成了!”
然而,课室里的其他人,此刻都在专注地进行着各自的功课,没有人有空抬头看她。
许三妞愣了一下,只看到拿着尺子板着脸的常嬷嬷。
常嬷嬷冷冰冰的:“穿针!”
唯一一个不用“补功课”的林三娘,也没闲着,跟在常嬷嬷身后,重新调整归置每个人要用的材料,趁着这档口,小心瞥了一眼常嬷嬷让许三妞穿的一盒针。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里面拆分成很多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都放着一把针。
一个小格子的针就有几十上百根,是庄主“批发”来的。
林三娘不知道批发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一盒针,至少有上千根。
三妞要用刚才劈出来的最细的丝线,一一穿完这上千根针……再莽的手,也知道轻重了。
毕竟,那劈得比头发丝还细的线,可不是靠力气和莽劲儿就听使唤的。
……
许三妞低头穿线。
杏丫在数料子的经纬线,她要辨认清楚,一块料子有多少经纬线。
桃丫在对针孔,常嬷嬷要求的,不用她缝制,只要她下一千次针,针脚都在同一个孔上。
秦画和樊诗诗在练习平针,她们俩手算是稳的,在飞月楼也自己缝补、修改过衣服,但毕竟不是专业的,这会儿被要求在一块巴掌大的布上,用针线戳出全部一样长度的针线段来。
孙冬娘是唯一一个正在被实时指导的学徒。
常嬷嬷板着脸:“入门功夫没学好,就上刺绣,贪心不足!”
训归训,但是却又教了孙冬娘两种针法:“平针尚且能看,且练着回针、锁针,粗线练好了,才不会乱卷绣线,知道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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