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夜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井口边,黄符和五帝钱还静静地躺在青石上,摸上去一片冰凉,仿佛刚才井下的一切,连同那堂口的香火味,都只是幻觉。
但手腕上消失铜钱的勒痕,提醒我那是真的。
杨平从拐角猛地窜出来,脸都白了:“龙哥!你没事吧?刚才那井……我好像听见里面有水声,然后又没动静了,急死我了!”
“没事。”我把黄符玉佩和五帝钱重新收好,贴身放稳,那股被无形之物窥伺的粘稠感才稍稍退却,“先离开这儿。”
我们快步走出巷子。直到重新踩上外面马路粗糙的水泥地,我才觉得稍微回到了“人间”。
“现在去哪儿?”杨平问,“回家?”
“去莎莎那儿。”我摸出手机,一边拨毛令的号码一边拦车,“我得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毛令很快接了,声音嘶哑感觉周围声音嘈杂,有警笛声,还有人群的低语。“龙飞?你……你特么的还过不过来了?现场封锁了,警察在,她爸妈也来了。”
“我快到巷口了,你出来接我一下。”我压低声音。
出租车在狭窄的街道里穿行。车还没停稳,我就看见巷子口拉着警戒线,蓝红警灯在夜色里无声地旋转。
毛令缩在对面一家关了门的小卖部屋檐下抽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里一明一灭。
看见我们,他赶紧掐了烟走过来,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一天之间像老了十岁。
“龙飞。”他点点头,声音干涩,“我嫂子晕过去两次了,刚送医院。警察问了半天话,我没提镜子上的字……那太邪乎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有人谋还是……。”没等我说完。
毛令引着我们,从旁边一条更窄的、堆满杂物的夹道绕到后面。
莎莎老家跟毛令住的地方不远,都是平房,带个小院子。此刻她家窗户都被帘子遮着,但浴室那扇小窗户的帘子没拉严,透出里面勘察灯冰冷的光。
“就那个窗户。”毛令指着说,“浴室。我……我最早发现的。”
我盯着那扇窗。隔着窗帘缝隙和玻璃,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站在这里,一种极其微弱的、残留的“感觉”萦绕不散。
不是阴冷,也不是怨恨,更像是一种……茫然的空洞,混合着某种被强行掐断的、细微的甜腻气息。
像莎莎最后那个“笑”。
“警察怎么说?”杨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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