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仪烧是退了,但人还有点蔫蔫的,走几步路喘得比跑了八百米还厉害。
腰侧被抽过的地方青紫了一大片,稍微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更别提肺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还没完全散去,咳嗽起来恨不得把肺管子都咳出来。
但精神头恢复的不错。
尤其是盯着张海盐的时候,看的他后背发毛。
离开前,许思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水池对岸那个石阶尽头,岩壁上的刻痕被粗暴的刮擦彻底破坏。
她歪了歪头,视线转向正在埋头收拾那点可怜“家当”的张海盐。
感受到她的视线时,张海盐动作顿了一下,没回头,但后背的线条明显绷紧了。
许思仪只是看了他几秒就收回了眼神,什么也没问。
她知道。
那肯定是他干的。
但她不想去追问为什么。
知道的越多,要扛的事情就越多。
她现在只想活的简单一点。
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张海盐过了几秒,这才转过身。
神情恢复如常:“走了,该出发了。”
所谓的路,其实就是祭台后方岩壁上一条极其隐蔽的裂缝,窄得需要侧身吸气才能挤进去。
裂缝内部潮湿阴冷,走了约莫半小时,地势开始明显向下倾斜,空气里的硫磺味逐渐被一种更陈腐,更阴郁的气息取代。
张海盐这时候才停下脚步,轻声说道:“也不知道该说我们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我们好像直接插到盲冢的肚子里了。”
许思仪嘴角一抽。
那可真是撞大运了。
大运重卡.....
他们面前是一片无法估量的巨大空间。
脚下是人工修凿平整的石板路,向前延伸,没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两侧是高耸的石壁,壁上似乎有繁复的雕刻,但光线太弱,看不真切。
最诡异的是,这里的黑暗浓稠得不像话,手里的火把光照出去,仿佛被吞噬了一般,照不了多远就软绵绵的消散,连个清晰的光斑都形不成。
“这里光好像不太管用。”许思仪喃喃道。
“不是光不管用,”张海盐语气沉了沉:“是这地方的石头不反光。而且我们得快点。”
“怎么了?”
张海盐轻叹了一口气。
“盲冢之所以叫盲冢,”张海盐说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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