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恩典!”梁洁再次深深一礼,悬着的心并未完全放下。皇后对萧墨身世的态度,让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探究,但此刻能保住产业、扳倒郑家父子,已是万幸。她恭敬地退出雅间。
皇后看着梁洁退出的背影,久久不语。
“娘娘,”李公公悄声上前,“可是觉得那萧墨……”
皇后抬手止住他的话头,目光转向窗外工厂井然有序的院落。“去查。查十七年前,京中及附近州县,是否有婴孩遗失的旧案,尤其……关注与皇室宗亲、勋贵之家可能相关的线索。要隐秘。”
“奴才明白。”李公公躬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另外,”皇后转身,看向桌上那檀木匣子,“梁氏此人,手艺、胆识、心性皆是不俗。她这‘鑫驰日化’,好生看着。宫里用的东西,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若她确是本分经商之人,倒不妨……给些体面。”
“是。奴才即刻去办。”
工厂外,被暂时羁押在偏房的郑县令父子,面如死灰。透过窗缝,郑县令看见梁洁从主院走出,与焦急等候的赵大凤、萧竹等人汇合,几人脸上虽仍有忧色,但明显松了一口气。
“爹……爹,我们怎么办?”陆江抓着父亲的衣袖,涕泪横流,“皇后娘娘她……她真会查吗?我们……我们会不会……”
“闭嘴!”郑县令低吼,眼中布满血丝,恐惧与怨毒交织,“都是你这孽子!若非你贪图美色,惹是生非,何至于此!”他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还有那梁氏贱人……竟敢……竟敢……”
他死死盯着窗外梁洁的身影,脑中飞快盘算。皇后虽下令彻查,但查案需要时间,吏部、刑部派人下来,至少也要十天半月。这期间……未必没有转圜余地!他在州府、省里也不是全无关系,这些年孝敬上去的银子不是白花的!只要消息能递出去……
“听着,”郑县令揪住儿子的衣领,声音嘶哑狠厉,“待会儿若有人来问话,你一口咬定是梁氏污蔑!印子钱的事,推到下面人头上,就说你不知情!骚扰赵大凤,只说是少年慕艾,并无强迫!与萧承业勾结,更是子虚乌有!记住了吗?”
陆江慌忙点头:“记、记住了!”
“还有,”郑县令眼神阴鸷,“若有机会……传话给你娘,让她速去州府,找我那同窗王判司!还有,家里书房暗格……”他附在陆江耳边,急速低语几句。
与此同时,工厂空地上,赵大凤正拉着萧竹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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