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快好了。”婆子的声音嘶哑,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只是年纪大了,恢复得慢,有些旧伤……总是反复。”
旧伤反复。
沈生澜心念急转,面上关切道:“妈妈在府中当差多年,辛苦。不知妈妈是哪个院子的?日后若需要什么伤药,我也好让人送去。”
婆子垂下眼:“老奴在地牢当差,专管送饭。地牢湿气重,旧伤难免反复。”
地牢!她主动说了!
沈生澜指尖微颤,强自镇定:“地牢确是阴寒之地,妈妈多保重。”
婆子不再多言,躬身退下。转身时,她的左手在身侧极快地比了一个手势——食指弯曲,拇指竖起,其余三指蜷握。
像个“七”字,又像是某种手语。
沈生牢牢记下。
晚膳沈生澜吃得心不在焉。
婆子传递了两个信息:一、她在地牢当差,可以接触周氏;二、她的手势“七”,是什么意思?第七天?第七号牢房?还是……子时七刻?
子时七刻就是子时正过半,接近午夜零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点,正是守卫换岗后不久,相对松懈的时刻。
也许,婆子在告诉她:第七日,子时七刻,有动作。
今天是拿到黑玉牌的第一天,那么第七日……就是六天之后。
沈生澜放下筷子,心中有了计较。六天时间,她必须弄清楚黑玉牌的秘密,并做好与周氏联系的准备。
入夜,霜降和寒露轮值。
沈生澜早早上床,背对她们侧躺,假装入睡。等呼吸平稳后,她悄悄将黑玉牌取出,握在掌心,用被子遮掩。
月光透过窗缝,在她掌心投下微弱的光斑。
黑玉牌在月光下,内部的暗金色纹路更加清晰了——它们不是静止的,而是在极其缓慢地流动、旋转,像有生命的脉络。
她尝试用指尖轻抚玉牌表面,当指尖划过玉牌中心时,纹路流动的速度忽然加快,并在玉牌内部聚集成一个模糊的图案。
沈生澜凝神细看,那图案渐渐清晰——是一座山的轮廓,山顶有缺口,形如残月。山腰处,有两个细小的光点闪烁。
隐雾山!
丝绢上提到过,隐雾山深处有古祭坛,每逢血月之期,地气翻涌,“莲心”感应最强。而这座山的轮廓,与黑玉牌内部显现的一模一样!
那两个光点……是代表两枚已知的碎片?铜片是半朵莲花,黑玉牌内有山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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