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
沈生澜换上衣裳,将孩子用布带绑在胸前,外面罩上宽大的外衫。
铜片和黑玉牌贴身藏着,那本册子则塞进包袱最底层。
辰时三刻,她抱着孩子走出客栈后门。一辆驴车等在那里,驾车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汉,看也不看她,只说了句:“上车。”
驴车颠簸着驶出小镇,沿着山路往隐雾山深处去。
路越走越窄,两侧林木渐密,鸟鸣声此起彼伏。沈生澜抱着孩子,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驴车在一片竹林前停下。老汉指了指竹林深处:“往里走,有人在等。”
沈生澜下车,谢过老汉,抱着孩子走进竹林。竹叶遮天蔽日,光线昏暗,只有一条踩出来的小径蜿蜒向前。她走了一刻钟,前方豁然开朗——一小片空地,空地上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人是那晚的黑衣人,另外两人她不认识,一男一女,都穿着猎户打扮。
“夫人,”黑衣人迎上来,“这位是仇家的阿青姑娘,这位是蒋公子派来的护卫,姓赵。”
阿青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眉目清秀,眼神却锐利如鹰。她朝沈生澜点点头,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小公子的情况不太妙。”
沈生澜心一紧:“能撑到落鹰崖吗?”
“难说,”阿青实话实说,“青痕扩散的速度比预想快。必须尽快拿到地图,找到净化之法。”她看了眼天色,“今日申时前必须赶到古柏树洞,子时前必须离开。南宫容璟的死士子时焚树,不会留活口。”
“蒋应韩呢?”沈生澜问,“他说会带真钥匙来。”
“蒋公子已在路上,”赵护卫道,“约定在古柏树洞会合。但他让属下带话给夫人:救出大公子前,钥匙不能交。”
沈生澜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蒋公子的意思是,”赵护卫语气平静,“他可以用真钥匙换大公子出府。夫人拿到地图后,需配合蒋公子的人救大公子,届时钥匙自然奉上。”
用安安换钥匙。
沈生澜浑身发冷。
蒋应韩这是在逼她,逼她先救安安。可怀里的孩子等不起,青痕在扩散,随时可能……
“夫人,”黑衣人沉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地图。其他的,见了蒋公子再议。”
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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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继续赶路。
山路越发崎岖,沈生澜抱着孩子,走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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