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绢双颊涨得通红,羞愧地绞着手指,咬牙恨死此刻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自己。
孟淅淅神色冷峻,看了眼低头装聋作哑的郑绢后,才把目光转到郑硕身上。
郑绢偷窃她的文章是板上钉钉的了,她倒要看看郑硕是怎么处理的。
是郑家一家都如郑绢一般污浊不堪,还是仅郑绢一人如此?
她却见郑硕抬步向她靠近,在她三步开外停下,正色敛容。
“孟姑娘,在下父亲常年外放为官,不曾管教家中弟妹,在下身为兄长,却教妹无方,让小妹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
“小妹今日所犯之事,皆因我这个兄长未尽管教之责。”
大哥这一番说辞,让郑绮三个齐刷刷地看向大哥。
郑绢有那么一分感动,大哥居然把责任归咎在他自己身上。
郑硕躬身朝孟淅淅作揖,“在下代郑家,代小妹,向孟家,向孟姑娘赔罪!”
郑绢的感动又升了两分,大哥还是把她当妹的。
郑绮郑磐大眼对小眼后,倒是一脸的诧异,心照不宣地想。
大哥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大哥可是想搞死他们的!
代郑绢向孟淅淅赔罪,大哥的行为,那是天塌了,才会出现的。
孟淅淅点头,算是接受郑硕的赔礼道歉。
她是看在郑绮姐姐的面上才接受的,郑绮姐姐随为润堂大夫们现场救援,帮过淮山军和大哥。
现在她明白,这只是郑绢一人的坏行为,和郑家的其他人没有关系。
看孟淅淅接受他的赔礼道歉,郑硕唇畔出现一抹笑意,在转身看到郑绢时,笑容立马没了,代之严肃的脸色。
“《荣律疏议·贼盗律》有言,诸盗及毁弃官文书者,徒二年。”
“《科场·剿袭律》又言,抄袭他人旧文或请托代笔者,追夺出身、敕诰,杖一百。”
“大哥,”郑磐当即站出来,走在郑绢的面前,直视言之凿凿的大哥。
此时他的脚步胆颤得有点虚浮站不稳。
“《天圣令·杂令》和《庆元条法事类》二部释书有注载,偷文章并非单列罪名,而是视其对象与后果,分别归入“盗文书”“诈伪”或科场条制。”
“四妹妹的文字之盗,未犯官府文书,亦未犯科举文辞和进奏文字,不该科以刑律或科场律。”
郑磐知道大哥一向视他们为仇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此时他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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