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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从船上下来后,发觉码头热闹是热闹,但是好像有点过于热且闹了。
他之前一直宅在船舱没有看见,下船了才看到离码头不算很远的地方,居然正冒着浓重的黑烟。
押运漕粮的那个水师百户脸色很不好看,看见王干炬探寻的眼神后,拱拱手,说:“王大人,您初来乍到,听卑职一句劝,莫要多问,也莫要往那边凑。那是通州仓,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天子脚下做火龙烧仓的事。”
火龙烧仓与这百户当然没有干系,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押运的漕粮指定是不能立马交割了,在这通州多耽搁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粮,他们身上带的银子,怕是不够开销。
这一点王干炬也想到了。他给王福递了个眼神,王福当即就哭丧着脸开始翻包袱。
王干炬来北京上任,师兄、同僚,还有忻城侯都给了些程仪。京城居大不易,别的不说,手里没钱,借住一两条会馆是没问题,但是长期借住,就有失体面了。
王福从包裹里拿出两锭银子,王干炬接过来递给百户官,说:“王某一路麻烦,这点银子,权做船资,莫要嫌少。”
百户官哪敢接,连连拒绝。
二人推拒间,麻烦找上了门。
王干炬为了方便,没有穿官服,此刻看起来不像个官,倒像个商人。
“本官早听说这押送漕粮的官船,惯会夹带,没想到你们竟如此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就行贿赂之事?”
王干炬转头,看见一个身着青袍的官员,胸前补子绣着鹭鸶,是个六品。身后跟着几个胥吏,都板着脸。此地是通州,王干炬估计这人是户部派遣到通州仓的四个主事中的一个——通州仓设有户部坐粮厅,委派郎中一人,主事四人,监察漕粮验收诸事。
可惜了。
王干炬想,找茬的不是个判官之类的,户部主事和自己品级一样,虽然自己有个兵部员外郎的加衔,但是这区区从五品,就不要在天子脚下拿出来现眼了。
“大人何出此言,王某不过是搭个船,却与夹带之事无关。”
那户部主事却冷哼一声,说:“有没有夹带,你这厮说了不算,得本官带人查过才作数。”
对方说得冠冕堂皇,无论是王干炬,还是那百户,都不好阻拦对方搜查,本来也不必阻拦,他们确实没有夹带。
但是这主事的举动非常奇怪,他没有太多关注船上的货物,反而是对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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