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同盟”意识?还是因为……别的、他不敢去深想的、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的原因?
他强迫自己停止这些无用的、只会让他更加混乱和痛苦的猜测。他开始尝试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更加“客观”和“功利”的角度,来分析韩晓的行为。也许,她不切割,不妥协,是因为看穿了对手(周董、陈永坤、坤叔)的意图——他们就是要逼她切割,逼她自乱阵脚,逼她在压力下做出错误决策,从而找到更致命的攻击点。她的“强硬”,本身就是一种策略,一种不按常理出牌、打乱对手部署的策略。也许,她是在争取时间,利用这三天,去做一些对手预料之外的、足以扭转局面的布局。而保护他罗梓,只是这个大局中,一个必须维持的、稳定的“变量”。
这个解释,让他稍微好受了一些,但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工具”属性。他现在唯一的价值,或许就是“保持稳定”,不给韩晓的计划增添任何变数。他必须像一个最精密的零件,在韩晓这个“主机”需要的时候,准确无误地执行指令,哪怕那个指令最终可能是让他走向毁灭。
在这种极致的心理煎熬和等待中,第二天下午,一个极其微小的、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罗梓那过度紧张、因而变得异常敏锐的感官中,激起了一圈不寻常的涟漪。
当时,他正按照“指令”,在侧翼客房那个被允许的、狭小的“散步区域”(其实就是连接客房的短走廊)来回踱步,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来麻痹大脑的混乱。王姐刚刚进来更换了床单,离开时,似乎比平时更加匆忙,手里除了换下的床品,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普通垃圾袋的东西。但就在她转身、即将消失在走廊拐角时,那个垃圾袋的底部,似乎因为装的东西太重或是不平整,轻轻刮擦了一下走廊墙壁上一个装饰性的、黄铜包边的墙角线,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却因为周围过于寂静而显得格外清晰的“嗤啦”声。
罗梓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他并没有特别在意,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那个墙角线。然而,就在那一瞥之间,他注意到,那个黄铜包边的边缘,似乎有一小片颜色略深、形状不规则的、类似胶渍的痕迹。很旧,几乎和铜锈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他记得,昨天或者更早之前,他经过这里时,似乎并没有这个痕迹。或者说,他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这里。
是王姐刚才不小心蹭上的?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心中更沉重的焦虑所淹没。他继续踱步,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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