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都无力做出,也或许……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彻底的放弃和默许。
擦拭完汗水,罗梓又帮她调整了一下靠枕的位置,让她能躺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将滑落的羊绒毯,重新拉上来,仔细地盖好,确保她不会着凉。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回沙发边的地毯上。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吃了粥,擦了汗,盖好了毯子,似乎……暂时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他应该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可是,看着她那依旧苍白虚弱、紧闭双眼、仿佛随时会被疲惫和病痛拖入沉睡的侧脸,他的脚步,却再次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拴住,无法移动。
刚才梦魇中那惊恐的呓语、无助的蜷缩、醒来时空洞而冰冷的眼神……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他的心上。他怕。怕他离开后,她再次被噩梦侵扰,独自在冰冷和恐惧中挣扎,却无人知晓,无人可以给予一丝微弱的、真实的抚慰。
而且……她刚刚才默许了他的靠近,默许了他的照顾。这是否意味着,至少在此刻,在这片被病痛和脆弱笼罩的时空里,她对他那笨拙的、带着惶恐的“存在”,并不像清醒时那样,感到完全的排斥和抗拒?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火星,在他心中悄然亮起,带来一丝危险的、却也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决定留下来。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什么也不做,只是守着她,听着她均匀(或许并不安稳)的呼吸,确认她的存在和安好。这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能让他那颗悬在深渊之上、充满恐惧和不安的心,得到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冰凉慰藉的事情。
他不再纠结,不再惶恐。他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背靠着沙发的侧面,就那样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目光,再次落在她沉睡的侧脸上,那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清晰辨别的情绪——担忧,心疼,愧疚,一丝笨拙的满足,以及一种更加深沉、更加陌生的、近乎想要守护什么的、冰凉的柔软。
夜,越来越深。书房里的灯光,被他调暗了一些,只留下沙发边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散发出温暖而朦胧的光晕,将沙发这一小片区域,笼罩在一片安静、私密、仿佛与世隔绝的温暖之中。
窗外,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城市永不熄灭的、模糊的灯火,像一片遥远而冰冷的星海。
时间,在这片静谧中缓慢流淌。罗梓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守着她。偶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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