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冰凉的、名为“心疼”的浪潮,瞬间冲垮了罗梓心中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堤防。这一次,这“心疼”不再仅仅是针对她此刻的疲惫和孤独,更是穿透了漫长的时光,追溯到她或许也曾拥有过的、简单而纯粹的童年,以及那背后可能隐藏的、不为人知的失去、变迁、和一路走来的艰辛与牺牲。
那个主动要求“全天无必要行程,无需打扰”的日子,那个日程表上刺眼的空白……三天后,会不会是……她的生日?
这个猜测,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罗梓心中所有的克制和界限。那片“空荡的日程”,那个被遗弃的、刻着“晓晓 8岁”的木牌,韩晓那不同寻常的、近乎“自我放逐”的指令……所有的线索,在他混乱而悸动的心中,拼凑出一个令人心碎却又无比合理的推测。
如果那天真的是她的生日……那么,这“空荡的日程”,这“无需打扰”的指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选择在这一天,将自己与世界、与她所背负的一切责任和压力,彻底隔绝?意味着她不想被任何“祝福”或“应酬”打扰,只想独自一人,安静地、或许也是沉重地,度过这个对她而言可能早已失去庆祝意义、只剩下无尽孤独和回忆重压的日子?
她身边,竟然连一个会记得她生日、会真心为她庆祝、会在这一天陪伴她、让她感到温暖和快乐的人……都没有吗?
这个认知,像一把最冰冷的凿子,狠狠地凿开了罗梓心中那片名为“韩晓”的、坚固而冰冷的冰山一角,让他窥见了底下那深不见底的、名为“孤独”的寒冷深渊。也让他心中那股复杂的、危险的悸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小的、沾满泥土的木牌,从枯叶和泥土中完全取了出来,用袖子,轻轻地、仔细地,擦拭掉上面沾染的污渍。木牌在阳光下,显露出它原本深沉的色泽和稚拙的刻痕。“晓晓 8岁”几个字,在他眼中,变得无比清晰,也无比……沉重。
他将木牌紧紧地握在手心,仿佛握着一块滚烫的、来自遥远过去的、脆弱的碎片。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跳动,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悸动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的冲动。
三天后……那片“空荡的日程”……
他该怎么做?他能做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做。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去介入她的私人领域,去触碰她那道冰冷而坚固的防线。任何贸然的举动,都可能招致她最严厉的、彻底的摒弃。
可是,握着手中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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