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湖的晨雾总带着股化不开的甜腥气,像浸了毒草汁液的棉絮,贴在人脸上发黏。清晨五点,村东头的渔民冯阿三划着小木船往湖中心撒网,船桨刚搅开水面,就看到一团深绿色的东西浮上来,不是水草,是人的胳膊,皮肤泛着诡异的绿,指甲缝里夹着几根黑色的纤维,像毒草的根须。
“死人!湖里有死人!”冯阿三的喊声撕破晨雾,手里的船桨“哐当”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沾在裤腿上,他却像被烫到一样拼命蹭掉。
消息传到梁方剑耳中时,他刚结束对冯忠的连夜审讯。冯忠被关在市局的重刑犯牢房里,任凭怎么问,只反复念叨“三年之后,毒草必醒”,涉及凤栖湖底的备用入口和毒草种子,半个字也不肯吐露。梁方剑捏着对讲机,手指在桌案上的《影卫秘录》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凤栖湖的浮尸,绝不会是普通意外。
“林晓雨,带技术队去凤栖湖,重点查浮尸的死因和指甲里的纤维;陈晓春,联系水上派出所,封锁湖中心区域,禁止任何船只靠近;我随后就到。”梁方剑抓起外套,桌角的兵符核心泛着冷光,青铜表面的龙纹像是在雾里扭曲,透着不祥。
赶到凤栖湖时,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村民们围在岸边,交头接耳的声音里裹着恐惧。林晓雨蹲在小木船上,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浮尸的胳膊,尸体已经开始肿胀,皮肤绿得发亮,胸腔有个拳头大的洞,边缘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伤口里渗出的液体滴在水里,水面立刻泛起一层淡绿色的泡沫。
“梁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48小时,死因是中毒加机械性损伤,”林晓雨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来,“指甲里的纤维是变异凤凰毒草的根须,尸体身上还绑着个防水袋,里面有东西。”
打开防水袋,一股更浓的甜腥气涌出来,里面装着半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凤栖湖的水下地形图,标注着“沉村・西厢房・入口”的字样,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字标记,和之前在影穴看到的一致。羊皮纸边缘有撕咬的痕迹,像是被鱼啃过,还沾着几缕绿色的皮肤组织,和浮尸的皮肤完全吻合。
“浮尸是影脉的余党,”梁方剑盯着羊皮纸,“他应该是带着地图来找备用入口,结果被同伙灭口,或者……被湖里的什么东西杀了。”
林晓雨的水下探测器突然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屏幕上的绿色波纹剧烈跳动:“梁队!湖底15米处有强烈的金属反应,还有大面积的植物信号,像是人工培育的毒草,位置就在沉村遗址的西厢房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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