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成告状。
“爹,你看家俊,现在就想要取代你的位置了。”
沈卫国抽了一口旱烟,脸上满是笑容。
“你要是有本事,你来当一家之主也行!”
连绵阴雨足足下了一个星期。
直到这天清晨,久违的日头才从云缝里钻出来,把湿漉漉的林子照得亮堂堂。
憋了一周的沈家人早就按捺不住。
任桂花带着吴菊香和沈家成下地去。
沈家俊则和沈卫国一人背着杆枪,领着黑风和闪电,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
林子里空气湿润,混杂着腐叶和泥土的腥气。
“爹,这都在家窝了一个多礼拜了,您那枪法没生锈吧?别到时候野鸡飞到枪口上都打不着。”
沈家俊脚踩着厚实的落叶层,回头冲着老爹眨了眨眼,语气里全是揶揄。
沈卫国把枪往肩上一提,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庞上竟浮现出傲气,他斜睨了儿子一眼,步子迈得稳健有力。
“你个瓜娃子,懂个锤子。老子当年当民兵排长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别说野鸡,就是现在跳出来几头狼,老子也能给它一个个点了名!”
到底是当过兵的人,那股子精气神,一摸到枪就全回来了。
父子俩这一路斗着嘴,脚程却不慢。
雨后的山林。
湿软的泥地上,野兽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辨。
两人顺着踪迹摸索了一个多钟头,除了几只惊慌失措的野兔,连个大家伙的毛都没见着。
“怪了,这帮畜生都成精了不成?”
沈家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露水,正打算在一条小溪边的青石上歇歇脚。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嗅着地面的黑风和闪电,突然背上的毛根根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两道黑影瞬间窜了出去,消失在溪流上游的灌木丛中。
“有货!”
沈卫国眼神一凝,刚才那股子轻松劲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猎人特有的机警。
他甚至没来得及招呼沈家俊,提着枪就猫腰跟了上去。
沈家俊紧随其后,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黑风和闪电虽然勇猛,但能让这两条川东猎犬如此兴奋又警惕的猎物,绝不是善茬。
穿过一片茂密的茨竹林,视野豁然开朗。
两人迅速隐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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