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晓雅拿起包,眼神坚定,“去城西水库。”
……
深秋的水库,寒风瑟瑟。
齐学斌正穿着大衣,坐在水库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看起来像是在钓鱼,实则是在思考。
自从上次那个“水库女尸案”被孙黑子抢走后,一中队那边果然如他所料,出具了一份“溺水身亡,排除他杀”的草率报告,虽然他通过顾法医那边做了留存已经一系列的安排,但最终也抵不过马局长的强力的弹压,以创建“平安城市”等维稳的政治借口,就这么硬生生顶着压力,把案子暂时给算半搁置的结了。
但齐学斌并不着急。
有些案子,就像这水底的淤泥,沉淀得越久,翻起来的时候就越浑浊。
“齐所长好雅兴啊。”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碎石路上的声音。
齐学斌回头,看到林晓雅裹着风衣,脸色苍白地站在风中。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反而带着一丝迷茫和疲惫。
“林县长?”
齐学斌放下鱼竿,拍了拍身边的石头,“坐。这儿没外人。”
林晓雅也没客气,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长叹了一口气。
“我输了。”
她说,“赵德胜卡住了财政,我现在连修路的一万块钱都批不出来。全县的干部都在看我的笑话。齐学斌,我是不是真的很无能?”
“你不是无能,你是陷入了‘思维陷阱’。”
齐学斌从兜里掏出一个保温杯,递给她,“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林晓雅接过杯子,热气扑面而来,让她冰冷的手指稍微有了点知觉。
“什么思维陷阱?”
“你一直在试图用‘做事’的逻辑,去对抗赵德胜‘做官’的逻辑。”
齐学斌捡起一块石子,用力扔进水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在体制内,书记管‘帽子’(人事),县长管‘票子’(财政)。但现在赵德胜越界了,他利用一把手的权威,把票子也管了。他在跟你打‘消耗战’,他在利用‘强势文化’的规则来挤压你的生存空间。”
“如果你继续在县城里跟他争这一亩三分地的财政权,你必输无疑。因为现在那是他的主场。”
“那我该怎么办?”林晓雅急切地问。
齐学斌转过头,看着她,伸手指了指这片广阔的农村和荒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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