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永昌侯谢弘毅回府了。
他刚踏入正院,便觉气氛凝滞。
侯夫人端坐主位,面沉如水。
谢思语侍立一旁,眼眶微红,似是刚哭过一场。
“这是怎么了?”谢弘毅褪下朝服递给丫鬟,在主位另一侧落座。
侯夫人未语泪先流:“侯爷,谢绵绵那个孽障,今日去参加女学雅聚,将很多贵女都得罪遍了!”
谢弘毅眉头一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侯夫人便将谢思语所说之事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伯府、侍郎府、太傅府、甚至还有安国公府……她这是参加一次雅聚便将半个王城的权贵都开罪了啊!往后咱们侯府还如何在王城立足?”
谢弘毅越听脸色越沉,待听到得罪了太傅府和安国公府的县主时,终是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混账东西!她这是要毁了侯府的多年基业么?!”
“爹爹息怒,”谢思语适时上前,奉上一盏热茶,“姐姐毕竟在外讨生活都困难地过了十年,许多规矩都不知晓也情有可原。女儿今日已尽力周旋,可姐姐她……她实在不听劝诫。”
谢弘毅接过茶盏重重一放,“不知规矩?她现在既然回了侯府就该守侯府的规矩!官宦人家不少姑娘都已帮助家中周旋交往,她倒好,还在外头给侯府惹是生非!”
他一想到明日上值,那些被这个逆女得罪的同僚们会与他交恶,便觉得头疼欲裂。
侯夫人用锦帕按了按眼角,低叹一声:“侯爷,妾身原想着,过些时日给她办个认亲宴,让她正式认祖归宗,也让王城中人家都知道我们丢失十年的女儿回府了,顺便寻个好的婆家。可如今看来……还是作罢罢。”
“她这般行止,若是大张旗鼓地办了宴,全王城都晓得咱们侯府有这么个女儿,往后咱们还如何做人?莫说寻个好婆家,恐怕还会连累侯府其他孩子们的婚事!侯府在京城立足不易,若是因她被世家名门排挤,那可如何是好?”
谢弘毅阴沉着脸不语。
侯夫人垂眸盯着手中的锦帕,继续道:“依妾身看,不如……不如将她送到乡下庄子去。眼不见为净,也省得她再生事端。”
谢思语轻声道:“阿娘,姐姐毕竟是侯府嫡女,送回乡下怕是……不如让她在府里静养,少出门见人,也就少惹是非了。”
这话听着是为谢绵绵着想,实则坐实了她是个祸患。
谢弘毅看着乖巧懂事的谢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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