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绵绵心念一转,面上却波澜不兴,只望向正拉着自己手眉眼含笑的萧晚晴唤了一声:“晴儿。”
萧晚晴越发笑容灿烂,“这便对了!姐姐好功夫,日后我们可要多切磋。”
她的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眼神澄澈得像山间清泉,明明功夫极好,却又显示出一种从未沾染世间污浊的纯粹。
这样的姑娘,正直豪爽,又最易成为某些魑魅魍魉眼中的肥美猎物。
因着两人要切磋,原本在屋内的苏清漪和李玉茹也在丫鬟的伺候下,带了披风到这后院的凉亭中里观赏。
两人折回凉亭,谢绵绵状似随意地问道:“听闻王城不少千金小姐会接济落魄之人,晴儿可曾遇到过?”
萧晚晴毫不犹豫点头,语气坦荡:“自是有的。街头乞儿、卖字寒士,但凡遇上,我便给些银子或干粮。祖父常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举手之劳便帮衬一把。”
“那其中,可有你格外欣赏的?”谢绵绵缓缓追问,指尖暗暗收紧,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萧晚晴歪头思忖片刻,尔后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天真烂漫:“倒说不上格外赏识。皆是落魄之人,各有各的难处,能帮便帮一把,后面也是看他们的造化。”
谢绵绵眸光微动,又问道:“听闻还有卖身葬父之人,你可有遇着过?”
“倒是真有一个!”
萧晚晴连忙点头,语气里浸着难掩的唏嘘,“前几日在朱雀街口,见着个披麻戴孝的姑娘,瞧着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便是卖身葬父的。有些不怀好意地宵小想要买她做奴,我便给她了点银子,让她好生安葬父亲。”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那姑娘倒是个懂礼的,接过银子后连连磕头道谢,听闻我是将军府的,便说安葬好父亲便来给我为奴为婢,报答恩情。我拒绝了。帮她可不是求回报的。”
听到这话,谢绵绵心头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她救助的是个姑娘,而不是那居心叵测的书生。
想来,是还未曾遇到前世的那个祸患。
谢绵绵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稳了些许。
两人走到凉亭,早有丫鬟在石凳上铺了毡垫,还在桌上摆了热茶。
李玉茹指着她们俩对苏清漪笑着打趣:“姐姐你瞧,她们两个倒是一见如故,头一回见面,就切磋上武功,如今还相谈甚欢。真不愧是表姐妹了。”
苏清漪含笑请她们二人坐下喝茶,便见李玉茹又道:“听你们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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