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跑得气喘吁吁,连门都没顾上敲就闯进了书房,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嘴里直喘:“四爷!四爷!不好了!小姐让奴婢……让奴婢给您报信,小心太子党……他们要栽赃陷害您!”
胤禛刚处置完太子邀约的事,正对着舆图沉思,闻言猛地抬眼,眼底的疲惫瞬间褪去,只剩锐利的锋芒:“慌什么?慢慢说。”
“是是!”春桃咽了口唾沫,勉强平复气息,“小姐在院里坐着,说那玉佩又发热了,还能感觉到牵引感,直指太子府方向。小姐说,太子党肯定没安好心,您刻意疏远他们,他们八成要狗急跳墙,用栽赃的法子拉您下水!”
一旁的李卫也跟着脸色一变:“四爷,陆姑娘说得有道理!托合硕那群人现在已是困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胤禛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节奏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李卫,你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把近一个月府里的往来信件、会客记录全整理出来,尤其是和太子党成员有关的,哪怕是擦肩而过的照面,都要记清楚——咱们要的,就是‘毫无往来’的铁证。第二,加派人手盯着托合硕的府邸,他府里任何人进出,哪怕是送菜的小厮,都给我盯紧了!”
“奴才遵命!”李卫不敢耽搁,躬身应下就快步往外走,脚步都比平时急了几分。
胤禛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外初升的太阳,眉头紧锁。他不是没料到托合硕会反扑,却没寻思着对方动作会这么快。陆清漪的提醒如同及时雨,若不是她,自己怕是要在这栽赃上吃个大亏。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里暗忖:这女子的直觉,竟比府里的暗线还要准。
而此时的塞外,康熙的巡幸队伍正驻扎在木兰围场附近。夜色如墨,寒风卷着枯草碎屑,打在营帐的帆布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暗处哭号。大多数人早已睡下,只有康熙的主帐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映出里面伏案批阅奏折的身影。
太子胤礽披着一件厚厚的貂裘,缩着脖子躲在主帐不远处的树后,眼神浑浊又焦灼,死死盯着那盏灯火。他这几日坐立难安,自打鞭打大臣被康熙斥责后,父皇就没再正眼看过他,甚至连日常的问安都免了。他心里发慌,总觉得父皇要废了他的储位,思来想去,竟鬼迷心窍地想凑近些,听听父皇是不是在和大臣们商议处置他的事。
“太子爷,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太危险了!”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吓得腿都软了,声音发颤地劝道,“要是被圣上发现,那可就……”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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