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平笑了:“不笑话。谁都不是天生就会。咱们慢慢来。”
她从柜子里拿出几块碎布,还有针线:“今天咱们就先练练手。我教大家几个简单的花样。”
女人们围上来,认真看着。王翠平拿起针线,一边绣一边讲解。她的手很巧,针脚细密,花样也好看。
“王主任,你这手艺真好。”
“以前学过?”
王翠平手顿了顿,笑了笑:“嗯,学过。”
在天津的时候,余则成给她请过师傅,教她绣花,教她认字,教她怎么做官太太。那时候她还嫌烦,觉得学这些有啥用?现在想想,都有用。
教了一上午,女人们都学得有模有样的。中午了,王翠平留大家吃饭。
“不了不了,家里还等着呢。”
“下午还得下地。”
“明天再来学。”
女人们散了。王翠平送她们到门口,看着她们说说笑笑地走远,心里暖暖的。
回到屋里,孩子已经睡了。她坐在炕沿上,看着孩子的小脸,伸手轻轻摸了摸。
则成,她想,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在这儿,教姐妹们绣花,就像你当年教我一样。你说巧不巧?
她笑了笑,眼里有点湿。
下午,她又去了趟地里。男人们都在干活,看见她来,都直起腰打招呼。
“王主任,来视察了?”
“视察啥,来看看。”王翠平走到田埂上,“大家歇会儿,我跟大伙说个事儿。”
男人们放下锄头,围过来。
王翠平把编筐卖钱的事儿说了。
男人们反应跟妇女们不一样,一个个抽着烟,皱着眉头。
“编筐能卖几个钱?”
“费那劲干啥?不如多种点地。”
“就是,有那功夫,不如歇会儿。”
王翠平知道他们想什么。男人嘛,要面子,觉得干这些手工活,不如种地实在。
“我知道大家觉得,编筐不如种地。”她说,“可种地能挣多少钱?一年到头,交了公粮,剩下那点,够干啥?编筐不一样,不占时候,晚上点灯就能干。编好了,我帮大家卖,钱都是自己的。”
她顿了顿,看着大家:“再说了,咱们这地方,山多地少,光靠种地,吃不饱。得想别的法子。这不是丢人的事,是过日子的事。”
男人们还是不吭声。
这时,杨大山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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