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着洋人的饭,又拿着大新的饷。
平日里那是吃完原告吃被告,除了正事不干,什么都干。
在津门这地界上,属于人人喊打、却又没人敢惹的特殊存在。
领头的一个黑胖子,腰间别着火枪,手里拎着根黑胶棍,一进门就看见了那被雪掩盖的痕迹,鼻子抽了抽,显然是闻到了血腥味。
“呦,这不是宋爷吗?”
那黑胖子看见算盘宋,眼睛一亮,随即又板起脸:“刚才有人报官,说这儿动枪了?还出了人命?”
秦庚见到黑狗子来了,眉毛一挑,目光落在了算盘宋的身上。
“估计是那娼妇找的。”
算盘宋低声骂了一句。
这崔太太也是个蠢货,这个时候报官,不是把他也给装进去了吗?
不过算盘宋反应极快,他脸上堆起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呦,这不是赵队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算盘宋从袖子里极其自然地摸出几块大洋,不着痕迹的塞进那领头胖子的手里,压低声音道:
“哪有什么人命?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兄弟们在这切磋切磋,放了两挂鞭炮,那是鞭炮响,不是枪响。”
“刚才那是杀猪呢,猪血弄了一地,这不正打扫呢嘛。”
“至于报官的那娘们,那是被鞭炮吓着了,胡说八道呢。”
那赵队长手里掂了掂大洋的分量,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龙王会办事,死几个人算什么?
只要钱到位,那就是死了一户口本,那也是“意外”。
“哦——原来是杀猪啊。”
赵队长心领神会,把大洋揣进兜里,挥了挥手:“行,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不过宋爷,这大过年的,动静小点,别惊扰了四邻。”
“那是,那是,辛苦兄弟们白跑一趟,改天请兄弟们喝茶。”
“好说,好说。”
赵队长带着那帮黑狗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头到尾,除了揣大洋啥也没干。
这世道,黑白无定。
待得黑狗子走后,院子里只剩下秦庚和算盘宋两拨人。
“行,五爷,既然没事了,那我先撤?”
“这快过年了,我改天再上门给老爷子送点好年货,给五爷窝棚也带点。”
算盘宋试探着问道。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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