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爷,龙王会虽然不敢惹我,但那个崔太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秦庚话锋一转,问道:“那边,您得跟我透个底。”
提起这个,朱信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和失望。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是我大哥的孩子,是我亲侄女,叫朱翠。”
“早年间嫁到了津门城里的崔家。那崔家,表面上是做古玩字画生意的,开着个博古斋。可实际上,那崔家老太爷当年也是个土夫子出身。”
“他们是看上咱手里这点东西了。”
朱信爷指了指地下:“崔家最近好像搭上了洋人的线,在找一些老物件。估计是听说了我手里有几件当年从宫里流出来的东西,这就动了心思。”
“土夫子,洋人……”
秦庚眉头微皱。
又是洋人。
这龙王会、宏盛车行,还有这崔家,背后都隐隐约约有着洋人的影子。
这津门的水,比想象的还要深。
“成,我知道了。”
秦庚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数。
之后他将带来的软烂吃食热了热,一口一口地喂朱信爷吃了下去。
看着老人吃完,又安抚他睡下,秦庚这才悄然离开了覃隆巷。
……
回到南城窝棚区时,天色已经擦黑。
秦庚走到窝棚外,抓了一把雪,反复搓洗着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血污混着雪水,将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五哥,五哥!”
刚搓干净手,李狗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李狗跑到跟前,喘着粗气说道:“刚才来了个半大孩子,说是算盘宋的儿子,奉他爹的命,请您到他府上一叙。”
“就在路口等着呢,没敢进来,说是有样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李狗指了指远处。
“算盘宋的儿子?”
秦庚眉毛一挑。
这算盘宋动作倒是快,前脚刚走,后脚就让人来送年货?
“我见见。”
没过一会,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走了过来。
这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和算盘宋有几分像,但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分书卷气。
见到秦庚,那青年显得有些紧张。
“五……五爷。”
青年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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