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真:“我现在算是南城立了棍,手底下管着三百来号车夫。可我之前没做过这些事,心里头没底。您老给说道说道,取取经。”
朱信爷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
“你小子不单单是拳头硬,脑子也清楚,晓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该问什么。”
朱信爷夸赞道:“单这一点,很多人就做不到。”
“你打算收他们多少份子钱?”
朱信爷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切中了要害。
“三成。”
秦庚答道。
“哦?”朱信爷眉毛一挑,“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津门地界儿上,车行的规矩,不是四成就是五成,有些心黑的,六成都有。你这三成……”
朱信爷拖长了音调,深深地看了秦庚一眼:“图谋不小啊。”
秦庚笑了笑,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眼前这位人情练达的老人:“什么都逃不过信爷您的铁眼。”
他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我有两层考量。一来,您也知道,我练的是武行,这玩意儿就是个销金窟。吃的、喝的、用的、养伤的,没一样不要钱。我得赚钱,赚大钱,才能把这身功夫堆上去。这是重中之重。”
“二来嘛,”
秦庚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开三成,比其他所有地界的把头都低上一到两成。”
“南城的弟兄们得了实惠,心里自然向着我。其他地界的车夫听说了,心里能不羡慕?能不眼红?人心都是一杆秤,谁好谁坏,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
“若是日后这平安县城变了天,我要收拢整个县城的车行,底下人心里有这杆秤在,就不是什么难事。”
“嗯……”
朱信爷听完,闭上眼睛,手指在被面上轻轻敲击着。
“这三成,定得正正好好。”
“多了就显得你贪,和其他把头没两样,收拢不了人心。少了你自个儿不够用,往后办大事也缺钱,而且会把其他把头得罪死了,成了众矢之的。”
“三成,既给了底下人甜头,又保了自个儿的用度,还留了跟别人掰扯的余地,刚刚好。”
朱信爷睁开眼,看着秦庚,像是看着一块璞玉终于被打磨出了光彩:“现在有这些心思,信爷我也能放心去了,不怕你往后在这吃人的世道上被人欺负。”
“信爷您身体好着呢。”
秦庚连忙说道。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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