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收拾的间隙里,视线又一次落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白皙的皮肤光洁无暇,干干净净。
可在那场梦里,温渺却总能感觉一只大手紧紧握着她,甚至还有吐息垂落,在那片凸起的脚踝骨上留下一抹齿痕。
温柔。
却又用唇齿极尽研磨、吸吮,仿佛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这一度令她无法分辨那到底是梦,还是别的什么。
“夫人今日想穿什么衣裳?”
温渺接过湿巾轻轻拭过自己的面庞,将那些杂思挥出脑海,有些倦怠道:“今日……是要去拜见我的……”
她顿了顿,有些不习惯道:“我的外祖吗?”
“是。”
挽碧应声笑言,“夫人在郊外的庄子上修养多日,谢公同小姐都思念您得紧,昨日还叫人来催,今个儿夫人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府上要再派人来了。”
拾翠也道,“谢公最是疼夫人,生怕您在这边过得不舒服。”
温渺用茶水漱了口,无所不可道:“衣裳你们挑吧,最好轻便些。”
挽碧擅衣衫首饰的搭配,“现下早春,天还有些凉,给夫人挑件衣料暖和的……正青色这件正好,衬夫人的肤色。”
拾翠擅梳头,她也凑过来,望着铜镜中的美妇道:“那便给夫人再配个堕马髻,戴缠花梳篦,配明月珰可好?”
温渺颔首说好,毕竟她自己对这些事,确实说不上了解。
想到这里,温渺不免一黯。
她完全想不起来过往的事情。
温渺几日前清醒后,便知晓自己失忆了。
那种昏沉混沌的感觉也就最近才从她脑内散去,额角的伤还未完全愈合,好在用药精细,只剩一层薄薄的红,待褪去后并不会影响外观,只偶尔思虑多时会有些后脑发疼。
听拾翠和挽碧说,她原先为金陵人,但一年前夫君病逝,她心中悲痛难抑,险些随之而去,恰逢作为地方官的外祖谢敬玄谢公升迁回京,在皇城脚下安了家,带温渺离开了那伤心地。
而脑袋上的磕伤,便是她月前去京郊散心,不小心摔倒所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记忆受损,经不得刺激。
“夫人,头发梳好了。”
拾翠的声音打断了温渺的思索。
她抬眸,以指腹轻点口脂涂上唇瓣,为这张略带柔弱病气的脸染上了几分秾艳之色。
后方,便是两个侍女近来天天瞧着温渺,此刻也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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