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蹭了一顿饭。
瞧着秀色可餐的漂亮表姑,向来克制口腹之欲的小姑娘发育以来,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吃饱了肚子,吃得身侧伺候的嬷嬷、婢女欲言又止,却也不敢说什么。
等谢梦君离开了沁园,温渺这才看向拾翠。
她问:“怎么没见挽碧?”
拾翠回道:“挽碧是个粗心的,夫人午睡那会儿她摔了一跤,我便叫她先去歇着……夫人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她吗?不若我叫她过来?”
温渺想到此前挽碧灵活能干的模样,摇摇头,“无事,叫她好好歇着。”
顿了顿,她不确定道:“之前收拾东西来谢府,我记得有个治跌打的药膏,你一会儿给挽碧捎过去吧。”
拾翠:“夫人,那药精贵……”
温渺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也没有人精贵。”
拾翠一愣,片刻后俯身道谢:“奴婢代挽碧谢过夫人。”
等拾翠出了房间,温渺才有些古怪地揉了揉脑袋,如春水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
分明人人都知尊卑贵贱,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呢……这应当是大楚人该晓得的常识吧?
与此同时,谢府书房内——
“参见陛下。”
谢公谢敬玄俯身行礼,跪拜于地,室内烛光昏沉,影影绰绰,只模糊能瞧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立于窗前,眸光中凝着终年难融的雪,遥遥望向府内沁园的位置。
如果温渺身在此处,或许就能想起谢敬玄所跪拜之人,正是今日主动给她让路的“贵人”。
双手负在身后的帝王微服出现在臣子家中,他依旧瞧着窗外,在谢敬玄战战兢兢的等待中道了一句“起吧”。
谢敬玄老实起身,白日里那张慈爱的面庞看起不动声色,实则心起波澜,鬓角冷汗不止。
他谢家确实人丁萧疏,儿女早亡,只剩一个曾孙女,而他谢敬玄虽在金陵为官,却也不过是末流,日子谈不上多好,受上级压迫,险些叫歹人欺负了他唯一的曾孙女谢梦君。
但数月前,京中来的贵人却指给他一桩奇怪的差事。
谢敬玄为着家中年幼的曾孙女赌了一把,却不想顺势升官、回京,得了今上看重,一跃成了京城中红人,门庭若市。
只有一点,需得好生照顾好他的新外孙女渺娘,不能出任何差错。
而今日,温渺前脚回的谢府,后脚陛下便在那四角楼阁上候着,暗中盯着有关于渺娘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要过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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