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温渺的半身之上,光线与阴影交织地流动着,那一刻,站在美人榻前的帝王却忽然有种古怪的满足感。
就好像他的影子抱住了她。
室内很静,乐师早已经抱着琴悄声离去。
皇帝站了许久,他鬼使神差抬了手,于是下方的影子也缓缓摇摆,似是蹭着抚过了榻上美妇的面颊。
她的眼睫颤了颤,后颈耳尖似是微微泛滥起薄红。
乾元帝垂着眼睛,轻笑一声,没有点明,却是拿起旁侧的软被小心盖在了温渺的肩头,遮去了那足以撩动他心神的腴润躯干。
然后,他俯身,如落羽一般亲亲了亲温渺的指尖。
……
这一觉温渺初时是为尴尬而闭目装睡的,她原先不过想看看皇帝准备做什么,却不想最后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得继续闭着眼睛,谁知闭着闭着,还真给睡沉了。
熏香炉内的香气还流动在室内,窗户早就被人悉心关了,等温渺被拾翠唤醒时,才发现自己竟拆了簪散发躺在榻上,便是绣鞋都被褪去摆于地上。
“夫人这会可清醒了些?”
拾翠小心撑开半截窗户缝,外侧柔柔的风进来几许,轻柔得厉害,温渺慢吞吞眨了眨眼睛,才见自己不知道何时回了最初的那间房。
温渺轻轻“嗯”了一声。
珠帘没了,屏风没了,莫名其妙出现的皇帝也不见了,倒像是做梦似的,可当温渺撑着手臂坐起来时,才觉自己手掌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她展开手,却见又是一纸条。
上面铁画银钩,矫若游龙,写着——
“夫人更胜灵丹妙药,朕已痊愈,多谢夫人慷慨救治。”
温渺没忍住轻哼一声,若她是灵丹妙药,那宫中的太医们怕是要哭了。
她将纸条收进腰间的香囊里,看向拾翠,这才有些不自然道:“先前……”
拾翠摇摇头,“那位大人只是让我们在另一间屋里坐着,茶水点心都有,并不曾为难。”
今日陛下来的时候,拾翠确实不知情,之前见到张继大人也是一惊,在隔壁坐立难安,就怕陛下为难夫人,好在等她得到进来的允许时,便见夫人睡得正香,而陛下则在临走前交代她好生照顾夫人。
这话,不用陛下说,她也会做的。
主仆两个在屋里重新收拾了一番,这才离了茶楼,慢慢往谢府里走。
四月的天自那日的雨后便彻底晴着,暖风轻拂、杨柳依依,温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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