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有所成。”
“哦?”萧彻眉梢微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那……他房中,可还清净?”
赵德胜后背瞬间沁出冷汗。陛下这是要查人家的私德了!他不敢隐瞒,也知道瞒不住,只得硬着头皮道:“奴才……奴才听闻,安远伯世子半年前,曾在城外……收用了一位卖身葬父的女子,抬做了姨娘,安置在府中西院。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两个通房丫头。”
他每说一句,就感觉陛下的眼神冷一分。说完最后一句,赵德胜几乎能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落在自己头顶。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萧彻才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无功无名,德行有亏,内帷不修。安远伯,真是教了个好儿子。”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斩钉截铁地下了论断:
“此等庸碌之辈,如何配得上朕的表妹?”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赵德胜耳边。他猛地抬头,又迅速低下,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陛下这……这分明是……
“奴才……奴才明白了。”赵德胜声音发干,只能如此应道。
“下去吧。”萧彻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一份奏折,仿佛刚才那段对话从未发生过。
赵德胜如蒙大赦,躬身退出殿外,直到走到廊下,被初夏微热的风一吹,才发觉自己里衣已被冷汗浸湿。
他站在廊柱的阴影里,平复着剧烈的心跳。陛下今日的反应,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先是在宫外看到刘安纠缠沈姑娘时那毫不掩饰的不悦,回宫后更是亲自过问刘安的功名和私德,最后竟直接断言其“不配”沈姑娘!
这哪里是对普通表妹的关心?这分明是……上了心啊!
赵德胜在宫中沉浮数十载,对帝王心思揣摩得极深。陛下性子冷硬,对女色更是淡漠,何曾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如此在意?甚至不惜亲自过问其追求者的品行!
正思忖间,他的徒弟高顺端着新沏的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谄媚的笑容:“师父,您老人家站这儿做什么?陛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赵德胜看着这个还算机灵,但有时眼界还不够深的徒弟,心中一动。他接过茶盘,并未立刻进去,而是将高顺拉到更僻静处,压低了声音,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小顺子,你跟在为师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今日师父提点你一句,往后在这宫里当差,眼睛放亮些,心思放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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