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沉璧摁着手臂上被银簪刺出的伤口,让那因药物而混沌的头脑始终保持清醒。
一路专挑花木遮蔽的小道走。
冷风一吹,往事伴着恨意涌上心头……
前世程氏一直旁敲侧击,说谁家一男挑两房,给死去的兄弟留了后云云。
她从不放在心上。
直到她和卫朔被锁在书房,还被程氏亲自带人撞破,她才明白程氏是认真的!
程氏抹着泪说:“事已至此,你和朔儿给珩儿生个孩子吧。”
她与卫朔一起长大,从来只将他当做弟弟。
卫朔也有喜欢的人。
两人本就难以接受那样的安排。
二房的卫元泰和卫玠父子又忽然回府,揪住叔嫂私通之事不放。
才有了前世那一系列的惨烈。
这一回,她要拔了这些豺狼虎豹的獠牙。
非啖其肉、饮其血,难消心头之恨!
……
姜沉璧冲到寿安堂内,扑跪在地:“祖母!求祖母为我做主!”
往日端庄典雅的大房长媳,如今衣裙脏污、鬓发散乱,双眼蓄满泪水,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房中原本和谐松弛的气氛瞬时就凝滞。
姜沉璧的婆母程氏吃惊地扑上前去:“沉璧?你怎么受伤了?”
想到什么,程氏脸一白,心虚地去拉姜沉璧:“我先带你去整理一下,等理好了你再慢慢和祖母诉说。”
姜沉璧挣开了程氏的手,将衣袖挽起。
白皙的手臂上,被簪子刺出的血洞还在汩汩朝外渗血。
“今日孙媳前去为朔弟送字帖,谁料有人在朔弟书房内燃情香,还把门窗封死,
情急之下孙媳只能刺伤自己,后来朔弟用剑劈开窗,孙媳才得以离开。”
程氏倒吸了一口冷气,忙用帕子去按伤口。
姜沉璧再一次挡开她的手,“孙媳自幼在卫家长大。蒙长辈们垂爱,让我嫁给珩哥、执掌中馈。
这些年来从不敢懈怠。
我万万没想到,在这自小长大的家里,竟有人要毁我清白!”
“这可能是……是有什么误会吧?谁敢在府里——”
程氏脸色死白,言辞闪烁。
“误会在何处?”
姜沉璧厉声打断,被泪水洗过的眸子黑亮得像是能照透所有伪装。
“我手臂上的伤口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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