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湖畔的沙龙之夜,在“借你玩几天”那记无形的鞭挞之后,剩下的时间对汪楠而言,变成了一场纯粹精神意义上的凌迟。他像个被抽走了部分灵魂的精致人偶,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模式化的微笑,履行着“临时陪同者”的一切职责,送别意犹未尽的宾客,协助管家收拾残局,甚至在方佳“善意”地建议他“别急着回去,明早山里空气好”时,礼貌而坚定地表示“明天上午叶总那边还有工作安排,需要早点回去准备”。
方佳没有强留,只是用那双洞察一切的桃花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许久,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行,那就不留你了。这次辛苦啦,汪楠。表现超乎预期。回去替我谢谢婧婧,她的‘宝贝’我玩得很开心,完整归赵。” 那个“玩”字,她刻意咬得重了些,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回程的车子穿破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驶向城市。汪楠靠在后座,闭着眼,但“玩”、“玩具”、“借你玩几天”这些词汇,连同方佳那张明媚笑脸下冰冷的审视,以及叶婧默许这一切的、遥远而模糊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反复灼烧。屈辱、愤怒、冰冷,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在他胸中反复激荡、沉淀,最终凝成一块坚硬、黑暗、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礁石。
他不再是那个仅仅“不甘”的汪楠。方佳的“戏言”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某个更加幽暗的匣子。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近乎冷酷的目光,审视自己与叶婧、与方佳、乃至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他清晰地认识到,无论是叶婧的“掌控”与“依赖”,还是方佳的“好奇”与“把玩”,其本质都是将他“物化”,视为可操控、可利用、甚至可交换的“资源”或“物品”。想要摆脱这种命运,仅仅“不甘”和“暗中积蓄”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主动出击,必须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更“不可或缺”,甚至……更“危险”。他要从一件“精美的瓷器”或“有趣的玩具”,变成一把虽然被握在手中、但剑刃同样能让持剑者感到寒意、甚至可能反噬的“利器”。
回到公寓,他甚至没有洗澡,直接打开那台物理隔离的电脑,登录加密账户。阿杰的进度邮件显示,BVI壳公司的银行账户已成功开立,那笔经过“清洁”的巨额利润,一部分已安全转入,剩下的正在走最后流程。他盯着屏幕上那个代表隐秘资本的数字,眼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这笔钱,是他脱离“玩具”身份的第一步基石。他需要让它更快地滚动,需要寻找新的、更具爆发力的机会。
同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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