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竹林走去。
穿过月洞门,踏入后园。清晨的雾气已散了大半,阳光透过竹叶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但竹林的阴湿感依旧,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土腥和腐叶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苏砚(理性人格)走在前面,步伐不疾不徐,目光却如同最细致的扫描仪,扫过地面的每一寸。他很快来到了王伯昏倒的地点——那块画着符的石头旁边。
草丛依旧凌乱,脚印杂乱。苏砚蹲下身,仔细查看。他记得尘微子记忆中那点微弱的暗红色痕迹。目光在草丛中搜寻,很快,在几片被踩倒的草叶背面,发现了极其细微的、已经氧化发暗的褐色斑点,只有针尖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伸出桃树枝,小心地拨开那片草叶,露出下面湿润的泥土。泥土颜色似乎比周围略深一点点。
是血吗?量太少了,无法确定。但位置正在王伯昏倒时头部可能着地的方向附近。
“你们看,”苏砚指着那点痕迹,对身后的家丁说,“此处泥土颜色有异,似有污渍。昨夜可曾下雨?”
“回仙长,昨夜晴好,无雨。”一个家丁答道。
“嗯。”苏砚点点头,用桃树枝的尖端,极其小心地,刮取了沾染了那点褐色斑点的、连带着一点点泥土的草叶碎片,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尘微子备着擦汗的),将草叶碎片仔细包好,揣入怀中。动作自然,仿佛只是收集“邪物残留样本”。
“仙长,这是……”另一个家丁好奇地问。
“此乃阴秽残留之气依附之物,需带回法坛净化。”苏砚面不改色地给出“专业”解释。两个家丁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看向苏砚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畏。
苏砚站起身,又仔细查看了周围的地面、竹竿。没有发现明显的拖拽、打斗痕迹,也没有看到遗落的物品(除了王伯那把剪刀,已被周管事收走)。他又走到那块画着符的石头前,端详着上面的朱红色符文。符文在阳光下有些褪色,但依旧清晰。笔触……嗯,是尘微子的手笔,幼稚而用力。
“这石头上的符,是昨日贫道所画,用以暂镇此地阴气。”苏砚对家丁解释道,也是说给可能存在的、暗中窥视的人听,“看来效果有限,昨夜那邪物依旧逞凶。”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摸过符文的边缘。指尖传来石头的粗糙感和朱砂的颗粒感。忽然,他的指尖在符文某个转折处,感觉到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凹凸不平?不像是石头本身的纹理,也不像朱砂堆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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