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她这才回过味来。
出墙也好,毒妇也罢。
她们都是被姚家抛弃的女人。
寂静的夜里,有惊鸟扑簌簌地飞去,粗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灯笼映出鬼祟的人影:“给我搜!”
师屏画也不恼,看着呼和呼和红着眼的沈大娘子,语气依旧平淡:“婆母,这世上只有我,还有你,想知道元琛是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的。其他人,都不在乎。公爹他有别的儿子。”
最后一句话刺中了沈大娘子,让她希望外头的人赶紧冲进来。
“你如何这样好心?!你明明、你明明……”
“那天晚上若不是元琛,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他救了我的命。”
沈大娘子猛地怔住了。
“凶手潜进院子里,手里捉着刀要杀我,元琛就这么冲上去了……”师屏画不笑了,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这让她看起来很圣洁,“报君黄金台上意,我心里记他这份恩情。”
沈大娘子总是怨恨的表情蓦然开裂了。
她的眼角下垂,嘴角咧开,化作一张柔弱的哭脸。
那是她的孩子啊……
她一手抱大的儿子啊……
他从小听话会念书,十八岁上中了进士,前途无量。
所以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他死了,所有人都这么无动于衷,甚至于幸灾乐祸。
更没有人记挂他,包括他的父亲。
就好像、就好像他是什么随便黄土一埋,就能忘记的东西……
他明明、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啊!
“你可以叫,让他们带走我,也可以选择不出声。”
沈大娘子没有出声,她的脸上只有泪千行。
师屏画抚上了沈大娘子的脸:“别哭,我们去把真凶逮捕归案。”
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一丁点的火星,真的只有那么一丁点。
但沈大娘子突然觉得不孤单。
她有点后悔从前太过苛待了这个儿媳。
元琛这一辈子,到头来,也只有她这个老母,和师万红这个妻子惦念他。
*
师屏画从破庙里出来,与魏承枫点了点头:“好了。”
然后她吩咐宋时雨:“趁着天没亮,再去刺杀虎白啸,这次,你必得让他后怕不已。”
宋时雨的眼神都死了:“杀人,打劫。我还算是个官差吗?”
师屏画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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